贺云昭微笑道:“姐夫放心吧,姐姐定然是高兴的,等小侄子出生后便多了个秀才父亲,这多好啊。”
宁谦差点被说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爹已经连声的答应,他要是敢拒绝,他爹都能拿柳条抽他了!
到了晚间临睡前,宁谦把事给妻子一说,语气还很愧疚。
他本来是想一直陪伴的,但是如此一去念书,岂不是留下妻子一个人辛苦。
贺锦书听后,顿时呆住,两行清泪扑簌簌的留下。
吓的宁谦险些从床上翻下去,爬过去连忙温声哄着,“怎么了这是?舍不得我,我不去就是,明日就去回了父亲拒绝昭哥儿。”
贺锦书握着他手腕,她哽咽道:“不是,不是,我是高兴的。”
她抬手一抹眼泪,“你好好跟昭哥儿一起念书,给咱们孩子挣一个前程。”
宁谦搂着妻子忙哄着,又承诺又发誓一定认真念书。
贺锦书窝在他怀里,她本是个心思灵巧的姑娘,这会子一听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或许有那些个不着调的人,有小舅子和姐夫一起去嫖妓的,可昭哥儿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想拘着宁谦念书,好叫他安生些。
贺锦书心中只觉温暖。
妻子开心了丈夫可就难过了。
被拘在书院念书的宁谦第一次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文盲,看着书本上的文字都要头晕脑胀。
中午能去小院午休的时候,他一看到贺云昭的脸,眼前飘出的都是字儿。
可巧,这一日曲瞻休沐,便溜达到小院来找贺云昭玩。
贺云昭还没回来,曲瞻有些警惕,他淡淡和宁谦打了招呼,“不知兄台是?”
宁谦抬起脸,眼下青黑,看起来简直是像个纵欲青年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被知识填满。
他有气无力的回道:“在下宁谦,是昭哥儿的姐夫,不知您是?”
曲瞻笑了出来,他亲热道:“原来是姐夫啊!我叫曲瞻,姐夫应当听云昭说起过我吧。”
“没有。”宁谦傻傻道。
曲瞻笑容僵在脸上,“是云昭最好朋友的那个...”
“穆砚?”宁谦的脑子已经完全下线。
曲瞻呵呵一笑,忽视那两个字,“姐夫,我是云昭最好的朋友,曲瞻。”
他咬牙加了一句,“探花郎,曲瞻!”
宁谦终于从梦游状态回归到现实,惊恐的瞪大眼睛,“探花郎?”
曲瞻反客为主,大刀阔斧的坐下后主动给宁谦倒茶,问道:“姐夫也在书院念书?”
一想到面前是探花郎,宁谦就拘谨起来了,小心道:“是,我明年要参加院试,昭哥儿便同我一起念书,也能给我解疑。”
曲瞻挑眉,怎么听着到感觉是贺云昭故意把这个姐夫拘起来呢。
他笑道:“姐夫,我对科考也颇有些心得了,不妨与我聊聊?”
宁谦眼前一黑,恨不得晕过去。
半个时辰后,贺云昭终于回来了,看到的就是心情愉快的曲瞻和两眼无神的姐夫。
“这是怎么了?”
曲瞻起身道:“同姐夫聊聊科考的事,毕竟我还是有经验的。”
贺云昭笑他:“探花郎竟然说自己是有经验的,真谦虚呢您。”
曲瞻挑眉故意闹道:“没办法,被三郎君影响,侥幸获得了谦虚的美好品德。”
两个人笑闹几句才坐下。
贺云昭和曲瞻某种程度来说十分聊的来的,很多事情看法是极其相似的,手段各有不同,但目的大同小异。
只是两人脑子转的都快,很多时候是曲瞻说出一件事,很快贺云昭三言两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