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听渊耳中听着不?远处父子俩的说笑声,快速拉开抽屉,取出药片用水吞服。
随后?,他将药瓶换了个位置,放进更里侧的抽屉中,再走向更明亮的房间之?中。
“一鸣?”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屏风处传来,伴随着走动?声。
温辞书保持着动?作没动?,只是?眯起?眼睛暗中观察。
薄一鸣扭头:“大爸爸,你可算来了,我小爸爸没看到你好失望,好难过,好伤”
温辞书这回是?真捂住他的嘴巴,坚决否认:“爸爸没有!”
薄一鸣躲开小爸爸,趴在沙发背上?,对走近的大爸爸道:“大爸爸,小爸爸都不?乐意睡觉哦诶呀!”小屁股遭遇“暴击”。
他双手捂住屁股,扭头发现是?小爸爸拿放大镜拍自己,委委屈屈:“哼~大爸爸用小奶锅打我,小爸爸又用放大镜打我。”
他哭哭唧唧地耷拉眼眸。
温辞书还要说话,就见站在沙发后?面的男人俯身靠近自己,“嗯?”
薄听渊就弯腰抱起?他,对目瞪口呆的儿子道:“一鸣,今天我们睡我房间,你是?要回去睡帐篷,还是?睡你小爸爸的床?”
温辞书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莫名其妙地羞耻,只得假装自己不?存在,默默地扭头往屏风看去。
薄一鸣自然?是?没发现,而是?听见大爸爸的话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一下子超过大爸爸的高度,俯视两个爸爸,兴奋地反问:“真的吗?我可以一个人睡小爸爸的大床?”
“嗯。”薄听渊示意他坐回去,“别摔跤。我们过去了。”
他抱着人转身走向屏风。
薄一鸣激动?地蹦蹦沙发,结果?被?大爸爸扭头一个锐利的眼风给按住。
他做乖巧状,愣是?等到大爸爸拉上?屏风,才冲到小爸爸床边,跨上?床尾沙发凳上?,张开双手如跳水运动?员飞扑向床,抱住被?子来回翻滚嗷嗷嗷!
嗯?
可是?床上?没有小爸爸的话,岂不?是?跟自己睡差不?多?
薄一鸣幡然?醒悟,气鼓鼓地瞪一眼屏风。
哼!
-
屏风另一边。
只开着壁灯的房间,光线有些暗淡。
温辞书坐靠在有些陌生的床上?,灯光斜照在薄听渊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影极其高大与富有压迫感。
他垂着眼眸,像是?个乖学生被?拎到教导主任办公室似的,双手交叉地搭在身前,眼尾余光悄悄看着他从另一侧上?床。
“不?习惯?”
薄听渊做上?床,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地看着俊美的脸庞。
温辞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软绵绵地任由他抱紧。“没……怎么会,不?都一样?的床品?”
灯光从上?方?斜照下来,将他的细长睫毛照出疏影,落在匀白细腻的脸上?,最是?中式清冷幽然?的美感。
他的眼帘稍稍一动?,就像是?风吹过小竹林一般,竹叶影影绰绰地轻颤。
温辞书的鼻翼轻微动?了动?,嗅到他身上?的淡香,是?沐浴过后?残留的沉木气息。
他恍然?意识到薄听渊的睡衣也挺薄的,两人这样?贴着,隔着的布料并不?明显。
沉默间,温辞书感觉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自觉地动?了动?。
眼尾扫到枕头边的诗集,他慢慢地问:“所以,你今天是?打算给我念诗么?”
薄听渊看着他游移的视线,似乎是?在自己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扫视。
他托起?他的手去碰自己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