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昨天威胁李来娣的话。

果然这男人听到了……

不对!

她当时不只说要打?李来娣,还一口一个我男人,叫得那?叫一个亲密……

这人耳朵怎么这么好使,什么都能听到?

夏芍有些无语,就听男人一哂,又道:“而且我不只更好看,还厉害。”

夏芍:“……”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用得着这么小心眼?吗!

夏芍一翻身,不想理他了。想一想又把装鸡仔的纸壳箱挪到两人中间,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这回陈寄北却也没再翻身,两人无梦到天亮。

两天后陆泽同正式调职,和新升上来的厂长交接完工作?,乘火车离开江城去?省里。

陈寄北跟夏芍都去?送了,陈寄北还把陆泽同退回来那?些生活费又给了他,“说了彩礼我自己攒,去?了新地方到处都得用钱,你是净身出户,别跟我争这个。”

夏芍也跟着劝:“哥你就拿着吧,我们手里有钱。”

那?三百块彩礼她没花完,给了夏万辉五十,手里还剩一百多,李家还给了她五十块钱的份子钱。

这回陆泽同没再推辞,拍拍陈寄北的肩膀,“好好干。”上车走了。

陈寄北和夏芍离开火车站没几个小时,又一亮绿皮火车匡次匡次开了过来。

陈庆丰扛着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大哥你是本地人,知不知道柳叶胡同怎么走?”

“你要去?柳叶胡同找谁?”跟他坐一趟车的老大哥显然知道。

陈庆丰立马笑道:“去?找我表哥,他叫陆泽同,是江城机械厂的厂长。”

虽然陆泽同写信回去?,说最近事情?有些多,叫他先?别来,委婉拒绝了。但他妈说得没错,陈庆年都能来,他怎么就不能来?他爸手里又不是没有陆家的地址。

“你是陆厂长的表弟啊,”那?人一听来了精神,“那?你和陈寄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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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寄北?”

陈庆丰愣了下,“你说陈庆年吧?我是他哥。”语气比刚刚冷淡了不少。

那?大哥显然是个粗人,也没注意?,“你跟我走,我家也住那?附近。”

又不免好奇,“你这次来,是串亲戚,还是和你弟弟一样?,不准备走了?”

“家里打?算让我在这边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陈庆丰说得很委婉。

那?大哥却懂了,这也是来让陆厂长找工作?的,“家里亲戚有能耐就是好,都能跟着沾光。哪像我,弟妹都还在老家农村,这不,刚回去?喝完小弟的喜酒。”

两人一路聊一路走,快半个小时才走到柳叶胡同。

“就这了。”那?位大哥指指面前一扇门,还帮着敲了敲,“陆嫂子,你家来亲戚了。”

敲了半天,里面才有人不耐烦地应声,“什么亲戚?我家哪来的亲戚?”

陈庆丰早就听家里说这位嫂子不大好相处,让他殷勤点,赶忙堆出一脸笑。

果然门一开,刘铁萍一张脸拉得老长,头发也没梳,满眼?憔悴阴沉看向他,“你谁?”

“嫂子你忘了?我是庆丰,陈庆丰。,泽同哥大舅家的儿子。”

“陈庆丰?”刘铁萍狐疑地打?量他。

“对对,是我。”陈庆丰赶忙点头,“嫂子你记性真好,十多年前你结婚那?会儿见过都记得。”

陈庆丰一脸笑,正想问?问?“我哥呢”,刘铁萍突然一言不发走回了院子里。

不等他疑惑,刘铁萍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