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纪月然的坟显然没有?人好好打理,土被冲得很薄,没几下,就露出里面早已褪了色的棺材。
这要是让陈寄北把坟给迁走了,他不是跟陈家庄再没了联系?
汪贵芝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你妈的遗物你不想要了?”说完惊觉这话?太硬,又?哭起了纪月然,“都是我?对不起你,没帮你把儿子教好,让你死了都没个?安生!”
她不提遗物还好,一提,陈寄北更想冷笑。
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都在小姑奶那,她哪来的遗物?
男人扫了眼众人,声音冷淡却清晰,“东家托陈家照顾女儿,陈家却骗人家女儿嫁给自己儿子。这种缺德事都能干出来,我?妈就算带了东西?,也早被花光了。”
此话?一出,别?人还没回过味来,那位让三叔脸先沉了,“你瞎说啥!”
看这反应,就算不全部清楚,肯定也知道点内情。
也是,村里突然有?外来人,别?人不打听?,他这种叔伯兄弟也肯定会打听?。
陈寄北嗤笑一声,“我?到底瞎没瞎说,您心里不清楚吗?”继续清土。
眼见那位让三叔被问得哑口无言,跟着来看热闹的几个?人心里全泛起了嘀咕。
年轻些的还好,年龄大些的,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可能。
毕竟陈寄北那个?妈太漂亮了,说话?做事,全都不像村里人。陈启谦以前是在城里给大户人家做工的,他们也知道,当时还有?不少?人羡慕他走大运赚了钱。
这事就连汪贵芝都不知道,闻言心里不禁一咯噔。
这要是真的,陈庆年岂不更恨陈家?哪还会出钱帮她救庆丰?
她敢跟他谈条件,倚仗的本来就是手里那所?谓的遗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沉默中,陈寄北已经将棺材清出了大半,汪贵芝咬咬牙,“你不是想让我?去跟你诚叔爷说,当初那事是庆丰干的吗?我?去!只要你愿意抬抬手,放庆丰一马,让我?做啥都行?。”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死心,这不是告诉别?人她全是被逼的吗?
这样?就算话?说清楚了,也没几个?人信吧,估计还会觉得陈寄北敢做不敢当,千方百计让别?人背锅。
夏芍都被气笑了,“听?您这意思,您儿子偷东西?,全是我?们陷害的。那就奇怪了,您儿子上个?星期偷的东西?,我?们收到电报昨天才回,您是不是求错人了?至于当初那件事……”
她上前一步,声音铿锵,“您不用去解释了,我?们不需要。反正?当着我?妈,当着陈家列祖列宗,我?们敢说一句问心无愧,您敢吗?您儿子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