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寄北一眼,才站起身,“怎么弄的?”

汪贵芝开?门?出?去了,夏芍也低低叫了声:“寄北。”

“我没事。”陈寄北抬起眸,声音里还有未褪的暗哑。

但他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也放下水壶站了起来,“过去看?看?。”

夏芍没说什么,两人来到对面屋的时候,汪贵芝和陈庆丰媳妇儿正在扶人。

陈父头发一大半都白了,摔下来的时候还碰倒了角落里的痰盂,水洒了一地,也弄湿了他半身。他艰难地在地上使着劲儿,却只?累得粗喘,半分也挪动?不了。

夏芍分明看?到,陈庆丰媳妇儿手上扶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嫌弃。

而陈父听到脚步声,浑浊的老眼突然朝他们看?来,抖着半边嘴唇,吐字含糊。

“庆、庆年……那、那件……当初……”

寄北

陈父的话说得?很含糊, 没等人听清,汪贵芝已经把他扶到了炕上。

“身上?都湿透了,还是先别急着说话了。”汪贵芝看了门口的夫妻俩一眼, “我给?你爸换个衣服。”

这就是不方便?两人看了,果然说着她就要来关屋门。

陈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一扭身, “庆丰!是、是不是庆……庆丰……”

话没说完, 屋门已经合上?了。

夏芍望向陈寄北, 发现男人眼神漆黑,并?没有阻拦, 也没有试图问个究竟。

“你爸这几天都是这样, 还不是被那帮冤枉人的给?气的。”不多久汪贵芝又出?来了,说着神色还一暗,“让你们嫂子收拾吧,这些?天都是她跟庆宝媳妇帮我照顾的。”

想到陈庆丰媳妇儿眼底那一丝嫌弃, 夏芍笑?了笑?没说话。

汪贵芝关好门, 提起儿子眼睛又是一红,“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妈的东西, 我也会想办法找出?来给?你。庆丰还有孩子,你们也是做父母的, 算我求求你们了, 帮我救救庆丰!”

陈寄北却已经拎起了包,“让我想办法也行,你去诚叔爷家道歉, 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当年的事?”汪贵芝一惊,脸上?迅速变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