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声音也变低了,“后来查出?来,庆丰他姥姥没了,他跟着他妈回了趟娘家。还有人看?到他扛着个纸壳箱去县里,说是去卖鸡蛋。”

“陈庆丰他妈姓汪,隔壁汪家村的。”陈寄北淡声给夏芍解释了句。

夏芍懂了,估计东西是陈庆丰偷的,事情闹出?来,把陈父给气着了。

她没有追问那些?细节,“所以爸病了?”

自己村的人偷了别人村的东西,还是自己家亲戚,陈庆扬哪能不尴尬。听夏芍没有追问,他松了口气,“人当时就?厥了过去,醒了之后这半边就?不能动?了。”

看?来是中?风。

陈父年龄大了,突然生了这么场大气,激动?之下的确有可能中?风。

“那台电视呢?”陈寄北突然问。

陈庆扬一窒,“卖了,说是卖了六百块钱。”

六百?

夏芍也不知该说陈庆丰太大方?,还是太无?知。

那可是好几千块的彩电,全新?的,他竟然六百块就?给卖了。

不过这么一说,陈庆宝连发两封电报就?可以理解了。

陈庆丰六百块钱卖了,想追回来可就?难了,这事估计没办法收场了,他们这才打起了陈寄北的主意。

陈庆扬估计也猜出?来了,望着陈寄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口子从村支部出?来,面色都有些?沉。尤其是陈寄北,唇角始终挂着轻嘲。

“他以前就?这样吗?”夏芍轻声问男人。

她突然想起那次陈庆丰去江城,陈寄北一听到声音,立即把家里的小座钟放进了箱子。

当时还以为他是怕陈庆丰看?到他们过得好,回去跟家里说,家里来打秋风。现在看?来,恐怕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陈寄北“嗯”了声,嘲色更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