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有些移不开,又习惯性露出不喜,显得很复杂。可再复杂,也抵不过陈寄北接下来那句话带给他的冲击。

陈寄北颠了?颠怀里的儿子,望向陈父,“夏承冬,跟爷爷打声招呼。”

陈父脸色当?时就变了?,“你说?他姓什么?”

“姓夏。”陈寄北眼神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媳妇儿姓夏。”

陈父的脑袋却“嗡”地一声,“你、你怎么能?入赘?你丢不丢人!”

在传统观念里,除非家里实在穷,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让儿子入赘。毕竟入赘那就是别?人家的人,生的孩子也要跟别?人姓,说?出去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陈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然陈父这个年?纪有几个读书认字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儿子做了?上门女?婿,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陈父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左右张望,恨不得找个什么抽这个逆子一顿。

陈寄北声音淡淡,甚至都没看他,“不然呢?家里什么都不管,我哪来的钱说?媳妇儿?”

“不是还有泽同吗?”陈父脱口而出。

话说?完,才?发现陈寄北就那么看着他,眼里全是嘲讽。

有些东西想是想,说?出来就有些太不要脸了?。

陈父老脸一臊,还想再找补一下,厨房门一开,夏母探出了?头,“家里来客人了??”

三四年?养下来,夏母早没了?当?初的瘦弱,皮肤白净,人看起来比在关里时还要年?轻。因为环境改变,人也不再受气,神色间没了?畏缩,看着又精神又漂亮。

这和陈父看到那些农村妇女?实在不同,陈父都没怀疑,就相信了?她城里老太太的身份。

这让陈父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