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张这个月。信上说之前有任务,没法?给家里写信,又说他转志愿兵的申请已经过了,很?快就是一名士官。
“过了就好。”夏母那表情似欣慰,又似不舍难过。
默了会儿,她重新扯出笑容,“回信你们?看着写吧,我就不唠叨了。”转身出去刷碗。
这事好歹算是糊弄过去了,夏芍心里却并不觉得轻松。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天晚上她竟然梦到有人?疯狂敲门,抬来?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人?。白布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她伸手正?要掀,人?就醒了。
大口喘息着睁开?眼,窗外白光一闪,竟然是一道惊雷。
这都十月份了,竟然还有雷。
听着窗外骤然砸下的雨声,夏芍花了好半天平复心绪,人?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黑暗中有人?帮她拉了拉被,无声拥她入怀。
夏芍任凭自己靠过去,在?熟悉的结实胸膛里突然眼眶一热,“你说,万辉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呼吸顿了顿,又道:“不是你的错。”
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我该再仔细一点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六几年还要打仗?”
黑暗助长了人?的脆弱,让某些藏在?心里的话?不自觉冒了头。
“我只知道农村孩子想走出来?,只有念书和当兵两条路。念书万辉不行,也不能念,那就只剩下当兵,所以才让他去的。早知道我就再想想了,战场上枪炮无眼,万一……”
“这不怪你。”陈寄北摸摸她的头,“你又没长前后眼,怎么知道会打仗。”
不,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