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要是再不开口,他都想让陈寄北动手了。

夏芍赶忙又帮老头儿拍着背顺气,边拍,边不疾不徐望向对此充耳不闻,已经开始搓衣服的侯警卫,“你那些元宵,是帮常金顺偷的吧?”

声音不高,侯警卫的动作却倏然一顿,瞳孔不由紧缩。

忌惮

说是常副主任, 夏芍并不是凭空猜测的。

一旦车间出事,车主任受到责难,甚至被撤职, 最有可能接替他的就是常副主任。

而且她这几天找王哥打听了一些旧事,发现要论拜师, 常副主任比车主任跟老罗更早。

常副主任甚至就是跟着老罗从关里过来的, 早在老罗还在关里的时候他就是老罗的徒弟。后来老罗来了东北, 在这边站住了脚, 写信把他也叫了过来。

当时东家早就倒了,两个人已经有些年?没从事糕点行业, 全都在老家种地。

听说东北有机会, 常副主任想都没想就跟着来了,在这边干了两年?,又把老婆孩子接了过来。

只是老罗从车间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提的却不是他, 而是来东北后新收的车主任。

他当时就已经是副主任了, 车主任只是个质检员。他是怎么想的夏芍不知?道,但夏芍知?道他想把自己拉拢到他那一边,也知?道他挑拨过自己和老罗的关系。

果然?夏芍一提, 侯警卫立即有了反应。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顿,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老罗还是发现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是副厂长而是常副主任,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这是老头?儿最无法接受的结果。

他按住胸口, 使劲儿喘了两口气?,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你?帮他……偷多久了?”

侯警卫没说话,夏芍却帮他说了:“恐怕不只这一年?吧,只是今年?运气?不好,被发现了。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不是偷鸡摸狗的人,怎么会答应帮他做这种事?”

这一点老罗也想不通,不由?望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