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拆这个干嘛?”何二立还没搞明白。
陈寄北拇指和中指间拎着一片木叶,撩眸看他,“你不想?看都是怎么做的?”
“想?!”何二立赶紧抱着东西凑过去,想?想?又把罐头放在了旁边,“都是怎么做的?”
陈寄北就跟他讲了讲木桶的基本构成,难点在哪里。言语很简练,但意外地却并不让人?觉得难懂。
何二立听得很认真,“也就是说我不一定要马上会?做,先?学会?做竹箍,换木叶之间的小棍就能修一部分了。剩下的换木叶得慢慢学,多留心木叶的弧度?”
“你要想?在三年之内学会?做桶,一年之内就得会?做木叶。”
陈寄北顿了顿,“如果我师父延长退休,还可?以?再学两年。”
何二立点头,“你有没有不用的刨子?借我回去练练,我以?前?碰都没碰过。”
陈寄北什么都没说,去工具箱找了个小的给他,还教了他怎么用。
何二立拿着研究半天,又找了块废木头试了阵,“行,我拿回去找东西练练。”说着就要告辞,被陈寄北从后面把两个罐头塞进了怀里,“以?后再这样,就不用来了。”
等?人?走远了,夏芍才看着陈寄北把拆开?的木桶又重?新装上,“你想?让二立学木匠?”
陈寄北没否认,“他手不笨。”
何止是不笨,他们家挖地窖的时候何二立帮着钉过架子,活做得很像样。就是人?太懒散了,没什么自制力?,也没有长性,夏芍就没见他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过哪件事。
不过何二立要真能定下心来学,这倒的确是条不错的出路。
有技术总比没技术强,这又不是特别累的活,一直在车间看温度计,想?涨工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