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又不想?陈寄北在马四全手下蹉跎,就想?了这么个法子,顺便让陈寄北积累履历。
从厂领导的角度来看,夏芍可以理解。但作?为陈寄北的家属,她不想?理解。
“都是一样的水平,凭什么让你?走,不让他走?”
这话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可全是在为陈寄北不平,陈寄北捏捏她指尖,“嗯。”
夏芍又想?起刚刚男人的走神,“你?是不是不想?去?”
陈寄北当?然不想?去,毕竟酒厂和?食品厂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又邻葡萄园,骑车少说要?二?十分钟,接送夏芍很不方便。而且他还有?其他的顾虑……
陈寄北黑眸如墨,“酒厂那边干不了多久,我怕他们把我借调去外地。”
酒厂不比土产公司,生产的葡萄酒都是装瓶卖的,木桶只做发酵储藏之用。因为没?有?运输过程中的损耗,坏得比较少,几年才需要?修一次,也?修不了多长时间。
江城统共就这么几个用木桶的厂,红香县食品厂有?自?己的大师傅,酒厂借不了多久,土产公司今年刚大修过只剩做新桶了。再借,就真的只能往外地借了。
而陈寄北显然不想?去外地,也?难怪他急着把桶做出来,天都黑了还在外面忙活。
夏芍没?再说话,开?门出去,把陈寄北的工具抱进了屋。
过不多会儿,又抱进来几块木料。
眼见夏芍开?始费力地搬案板了,陈寄北接过手,问她:“怎么了?”
实木案板很沉,夏芍还真有?点搬不动,转头搬了用来支案板的条凳,“你?把东西支在北炕,在屋里干吧。反正屋里灯开?着也?是开?着,不做这个,你?也?还得刻东西。”
陈寄北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按了她的手,“在屋里干会脏。”
“不就是点刨花?”夏芍不以为意,“就算有?锯末子,扫了就是。”
她把条凳搬进屋,在北边的小炕边调整了个位置,“你?看离这么远行不行?”
陈寄北没?说什么,进去把案板放好,又从后面抱了抱夏芍,半晌无言。
还是夏芍看着时间,“行了,姐姐还得做饭呢。”本?来想?简单炒个白菜算了,想?一想?还是去地窖里拿了地瓜和?之前买的南瓜,又去写字桌下面的柜子里翻出蜂蜜。
南瓜削去皮切块,地瓜去皮切滚刀,夏芍直接拿蜂蜜做了个蜜焖双瓜。
做出来的蜜焖双瓜虽然没?有?拔丝苹果那么好看的黄金甲,却是翠绿包裹着橙红,橙红紧挨着嫩黄,色泽很是漂亮。一入口,绵软中更是满满的蜂蜜甜香。
桌上终于看道个像样的菜了,还是陈寄北爱吃的甜口,男人神色如常,却吃得飞快。
夏芍的味蕾也?得到了满足,“这蜂蜜不错,回头还可以蜜个果脯。”
陈寄北闻言,抬眸看看她,给她夹了一块地瓜,又夹了一块南瓜。
夏芍拿筷子戳了戳,“你?长嘴了,就不能直说你?想?吃?”
陈寄北没?做声,又给她手边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
这男人,让他说点什么可真是困难,就连叫个媳妇儿,也?只有?激动的时候才叫得出口。
不过看在他长得实在够帅,今天情绪也?不太高,夏芍还是决定不和?他计较了。
只是陈寄北情绪比她想?得更低,晚上吃完饭,两人一个在炕上看连环画一个在地下做木桶,他就没?怎么说话。等熄了灯,更是隔一会儿翻一下,隔一会儿翻一下。
“睡不着吗?”夏芍迷迷糊糊问。
男人没?说话,好半晌,俯身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声音发闷,“媳妇儿。”
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