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拉,陈寄北就没来得及躲,被人在手腕上狠狠抓了下,当时就出现两道血痕。
陈寄北冷着脸,也不看伤,见那女人还要动手,捏住对方的腕子往旁边一扯。
女人被甩了个踉跄,见陈寄北比想象中要凶,不敢再动手,干脆往地上一坐,开始大哭,“打女人了!快来人啊打女人了!都欺负我们两口子,简直没天理了!”
这已经不是不领情了,简直是恩将仇报。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人家小伙子帮你,你还打人家,活该你挨揍!”
“就是,刚才不是你一直搁那喊救命?人家救你还救出仇来了。”
原本还有些同情她的,这会儿也只剩下无语,甚至鄙夷。
一直站在门口那个女工作人员走过来,招呼两人到一边,“这事儿你们别管,他俩三天两头就要来闹一回离婚。哪回也没真离了,人家帮她,她还向着她丈夫。”
这个就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怪那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热闹。
夏芍朝她笑笑,转身先去看陈寄北的伤势,“你没事吧?”总有些不好意思。
陈寄北手腕被抓出了两道血痕,他却完全不在意,只冷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说了叫你家务事少管。”
这人说是不叫她管,自己还不是进去了?
但他受伤的确是为了帮她拉人,夏芍没和他顶,只是垂了下眸,“总不能因为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就都不管了,万一对方是真的在求救呢?”
她奶奶就曾突发脑溢血,倒在了路边。
要是人人都怕被碰瓷儿,没人及时把奶奶送去医院,初二那年奶奶就没了。
谁都没想到夏芍会这么说,陈寄北微讽的神色一顿,半晌没再言语。
正好挤进来了,两人直接进了婚姻登记处。
登记处门内放了一个小桌子,刚才那位女工作人员坐到桌后拿起个本子,“前面还有几对,先来我这报个名,我帮你俩排上。”
“我叫夏芍,夏天的夏,芍药的芍。”
夏芍说完,才想起来这亲相得够有时代特色的,都要领证了,她还不知道对方姓什么。
她回头,见男人淡敛着眸,也跟着走了进来,“陈寄北,耳东陈。”
原来他叫陈寄北。
夏芍在心里念了下这个名字,突然顿住,“陈寄北?《夜雨寄北》那个寄北?”
结婚证
《夜雨寄北》这首诗,上过初中的都不陌生,甚至会背。
可这是教育不够普及的六十年代,有些跟夏芍同龄的人连字都不认识,更别提古诗了。
陈寄北不禁侧眸,“你知道?”
“知道一点。”
这个反应显然是夏芍没说错,夏芍只觉得更不真实了。
念“jibei”这两个音的字不少,但原书中叫陈寄北的,她只知道一个。
这人是书里的传奇人物,男主陆泽涛一生中最大的贵人。
男主遇到他的时候还是个生意刚刚起步的小个体户,他却已经白手起家,拥有了上万员工、数家工厂和好几条外贸渠道,俨然是当地人人称羡的首富大佬。
他注意到男主,还是因为男主跟他一个表哥名字很像。
当时他已年逾四十,气度风姿却依旧不减,只是提到这个表哥时脸色略有复杂。
后来两人关系渐近,男主曾经问起过一次,他默了下,才说已经好些年没见过那位表哥了。
陆泽涛……陆泽同……
夏芍一开始还真没往这上面想,一来是太巧了,二来据说这位大佬是个工作狂,一辈子没有结婚。
也有说法说他早年结过婚,但是离了,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