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顺又何?尝不失望,“那事闹得沸沸扬扬,也只能找这样?的了。要是……”他看了眼李宝生,“能给?来娣安排个工作?,别说?副主任的儿子,主任的儿子我都?看不上。”
自从和程家离了婚,好多以前能说?上话的人都?不理他们了,还有人嫌他们家名声不好。
李常顺叹气,“这个也不错了,爸还年轻,说?不定能再往上走一走。他那个姨夫也能在商业局说?上话,有了这层关系,好歹不用担心程正岳又提查账那档子事。”
田翠芬一想也是,“那就见面看看。”
“所以你们就要把我卖了?跟大姐二姐一样??”一直闷不吭声的李来娣突然开口。
田翠芬先是一愣,继而?恼了,“什么叫把你卖了?死丫头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了吗?”李来娣倏然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竟然有些吓人,“你们说?那人我知道?,是我同学的哥哥,长得特别丑,路上狗见了都?咬,你们让我嫁这种人?”
“你是跟人过?日子,还是跟脸过?日子?”田翠芬被说?得一脸不悦。
李常顺也皱起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找对?象不能光看脸,再说?人家也未必又你说?的那么夸张。”
“就是,陈寄北倒是脸好,让你跟那么个啥也不是的街溜子,你愿意?刚你爸也说?了,他爸还年轻,早晚能升上车间主任,提拔提拔他还不是轻松的事儿。”
田翠芬不提陈寄北还好,一提,李来娣直接摔了筷子,“街溜子街溜子,别人说?啥你就信啥!天天把街溜子挂在嘴边,你知道?他在老家到底什么样?吗?知道?他在单位什么样?吗?”
田翠芬当时就站了起来,“你找打是不是?”
李来娣就坐在炕边,腾一下也站了起来,“我哪说?错了?刘铁萍说?他不好,你就信了,刘铁萍那是什么好人?你还把他介绍给?夏芍,明明是介绍给?我的!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土产公司看到谁了?陈寄北!人家那是街溜子吗?是土产特地从食品厂借的大师傅!全江城就三个会?做木桶的,其中一个就是他,他才学了多长时间,以后少说?也是个七级工!”
这话她憋了一天了,一开始听带队的人说?她还不信,找别人又问了问。
别人说?她还不信,又专门跑了趟食品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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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翠芬显然也不信,“你听谁瞎说?的?当初我可是去食品厂打听过?。”
“我就是听食品厂的人说?的!人家才学了一年,师父压着,还偷偷学会?了,你跟我说?他是街溜子?还有夏芍,你知不知道?她已?经转正了?知不知道?!”
“夏芍转正了?”这回连李宝生都?抬起了头。
“对?,她转正了!她现在有正式工作?了!我还什么都?没有!”
李来娣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就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哪里比我强了,凭什么过?得比我好?明明是介绍给?我的,凭什么便宜她?凭什么她就是正式工?”
这才是李来娣最容忍不了的。
陈寄北是长得好,但你要说?李来娣对?他有什么执念,倒也未必。
李来娣的执念是夏芍,从小?就是。
好不容易家里来了东北,她不用跟几个姐姐一样?早早嫁人,能读书,还能有份工作?,她终于觉得自己比夏芍强了。可兜兜转转,夏芍还是过?得比她好。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看向兀自震惊的田翠芬、皱着眉头的李常顺和导致了今天这一切的李宝生,“对?象你们不用给?我找了,我自己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个比陈寄北更好的!”
李来娣咬牙,“我就不信我过?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