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大夫那天果?然又降了温,夏芍穿了件单衣刚出门,就回去又添了一件。两人跟着何婶儿走去那位大夫家,陈寄北还趁何婶儿没?注意,摸了下夏芍的手?。
夏芍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看前面。
陈寄北却只感觉到?了掌心的冰凉,皱眉正?要说什么,前面门一开,走出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那人看到?他俩也吃了一惊,吃惊过后,就是无法掩饰的慌乱。
有备无患
夏芍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杨巧云了, 说实话?,她比当初瘦了一大圈。
杨巧云怀孕和坐月子时养得好,又不用自己带孩子, 夏芍第一次见她,只觉得?身材丰腴面色红润, 比刚出月子的程文华胖得不是一星半点。如今下巴却已?经尖下来了, 不知道是瘦的还是生活环境变了, 乍一看高颧骨吊眼梢, 面向?甚至有点凶。
当然没了陆泽同接济,刘铁萍一个人的工资要养好几个人, 生活水平下降了, 瘦了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杨巧云眼底的慌乱,她又没惹到他?们,慌什么?
而?且杨巧云这?显然不像正常走出来的,而?是被赶出来的。她眼神一厉, 本来还准备继续敲门, 看到陈寄北和夏芍后又把手收回去了,瞪一眼大门转身快步离去。
夏芍忍不住看了眼陈寄北。
陈寄北却理都没理杨巧云,抬抬下巴示意, “到了。”
果然何婶儿?已?经上去敲门了,敲的还是刚刚杨巧云出来那家。
“不是说了我们家不抓打胎药, 有完没完了?”里面传来个不耐烦的女声。
打胎药?
夏芍很怀疑自己听错了, 何婶儿?也愣了下,“春花你爹在家吗?我把我那亲戚带来了。”
“何婶儿?啊。”里面的人这?才?来开门,脸上已?经带了笑, “我爹在家呢,今天没上山采药。”
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相?貌普通,一身干练。一开门,还飘出来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何婶儿?忙引着两人进去,“在家就好。”又问那春花:“还有人来你家抓打胎药?”
春花家这?个小院儿?不大,房顶上、院子里却分门别类晒了许多药材,摆放得?井井有条。她已?经坐在板凳上踩起了药捻子,闻言有些不愉,“来了两回了,死?缠烂打的,非让我爹给?她抓。”
“那胎是那么好打的吗?”何婶儿?说。
“可不,搞不好就出人命了。我们家是正经大夫,可不接这?种脏活儿?。”
何婶儿?说着话?已?经进去了,夏芍在后面听着,只觉信息量太大她得?缓缓。
听这?意思,杨巧云刚刚是想?来抓打胎药,她抓这?东西干嘛?给?谁抓的?
总不会是她自己吧!
虽说有的女人孩子密,一出月子就来大姨妈,哺乳期怀上的不是没有,清朝嘉庆帝的生母就是一年一个。可刘大军已?经变公?公?了啊,这?孩子哪来的?
冷冷的大瓜在脸上胡乱地拍,夏芍耳边已?经响起一首嘹亮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小心门槛。”旁边陈寄北提醒了她一声,见她发呆又忍不住皱眉,“想?什么呢?”
“想?这?帽子颜色真正。”夏芍嘀咕了句,跨过门槛进去了。
何婶儿?介绍的老大夫六十来岁的年纪,干瘦,但精神矍铄,符合夏芍对老大夫的一切印象。
六十来岁了还要上山采药,身体不好也不可能啊。
不过和夏芍想?象中不同的,这?老大夫看病倒挺接地气。没有上焦火下焦寒一类的套话?,更没有云山雾罩,说一堆你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让你直呼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