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夏芍躺在?被窝里跟陈寄北说,“我也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先干几天试试。你?要是饿,就自己弄点东西吃……”

想到陈寄北那碗粥和那盘菜,她默了下,“去饭店买吧,省事。”

“用不用我给你?送饭?”陈寄北问。

“再说。我也不确定?要忙到多晚,有没有人停下来吃饭。”

要是别人都不吃,就她吃,那她吃饭这段时间,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夏芍清醒得很,“我是临时工,不能搞特殊。”

陈寄北没再说什么,两人熄了灯。

过不多一会儿陈寄北又叫:“夏芍。”

夏芍显然困了,声?音都是含糊的,“怎么了?”

“没怎么。”陈寄北下意识说。

望着两人间那一小段无法逾越的距离,他又皱起眉,“不是说一个月一次吗?怎么还没来?”

开工

都一年多没来了, 哪有?一来就那么准时的,夏芍没太把这事放心上。

而且她也实在是困了,迷迷糊糊说了句“我哪知道”, 没等再问,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去单位, 其他?车间还好, 一走到糕点车间, 就发现往来的工人面貌全不一样了。

往常上班大家都不急着开工, 一面换衣服,一面还能聊几句。今天工人们却行色匆匆, 像走路都带风, 夏芍自觉去得不晚了,跟他?们?一起被?调到临时班的另几个人却已经换好了衣服。

一共是四个人?,三男一女,全是从饼干车间调过来的。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是他?们?班长, 叫叶大勇, 正情绪激昂给几个班员做开工前的动员,“全糕点车间二百多个员工,罗师傅只选了咱们?几个来新车间, 用新烤炉,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