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自生自灭,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相当于孤儿。

要不是大公子有胆识有魄力,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宅子里平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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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冷折月和冷山雁自幼不睦,因此稍有点眼力见的人,此刻都面色复杂。

可?冷折月却不以为然,甚至还暗暗得意起来,认为自己挫了冷山雁的锐气。

冷惜文暗暗地观察着冷山雁的反应,心中暗暗揣度,要是冷山雁这时突然翻脸了,他是应该打圆场好,还是安静不做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规避风险好。

但冷山雁面对冷折月的刻意激怒,并不失去方寸。

他不紧不慢地接过?戏单子,修长的指尖在一曲曲戏目上划过?,嗓音冷淡道:“二弟弟喜欢看?典故,那我也点一出典故,就演《扇坟》吧。”

这一出戏中有一段情节讲的是一鳏夫每天都在已故妻主的坟头前扇风,让妻主的新坟变成一座风干老化的旧坟,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再为亡妻守鳏,欢欢喜喜地再嫁了。

这不是在暗讽冷清风刚死了妻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回娘家,再嫁她?人的事情吗?

冷折月一听《扇坟》脸都快要气绿了。

冷山雁则轻靠着椅背,身形倦懒的散漫,狭长细媚的狐狸眼底透着轻蔑的笑。

冷惜文在心里暗暗发?笑。

冷折月和冷清风仗着是辛氏所出,在后院里无?法无?天,也就只有冷山雁能让他们吃瘪。

一出《扇坟》演完,冷折月和辛氏的表情都不太好,尤其是辛氏,虽然面上看?不大出来,但却好似被无?形的巴掌扇在脸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有爹生没爹养的下贱东西,仗着沈四考上了举人,就得意得不行,他真以为他能跟我平起平坐?!”

下午,送走了沈黛末夫妻后,辛氏怒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摇晃。

一旁的陪嫁仆人见状立马跪下说道:“主君不必生气,沈四娘子就算考上举人又怎么样?她?到?底年轻根基浅,跟咱们家主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