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出去吧。”他没有回头,冷声道。
狱警放下?零食,犹豫道:“典狱长,那九号禁室的?沈黛末?”
冷山雁慢慢转过身?,狭眸冷凝:“她怎么了?”
狱警赶紧低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那个犯人昨天赶冒犯您,关了一晚上竟然还没求饶,看来?是个硬骨头,要不要给?点她教训?”
说到‘教训’,狱警故意语气发狠,身?为下?属就要时刻揣摩上司的?心意,将来?升职领导才?想得起她。
以往,监狱里来?了刺头犯人,她都是这样主动?提议的?,本以为这次冷山雁也该和从前一样。
但冷山雁却良久没有说话,眸子阴恻恻地盯着她,像张开淬毒獠牙的?蛇,盯得狱警直冒冷汗。
许久,冷山雁才?懒散地坐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叠搭在脚踏上,熨烫笔挺整齐的?西装制服裤将他的?双腿衬得修长又笔直。
“说得对,这种硬骨头是该教训...”他嗓音似笑非笑,熟稔地拿起桌上的?龙舌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漫不经心地饮着,像是在酝酿一场残忍的?酷刑。
“你去把沈黛末带到我办公室来?,我要亲自、好好教训教训她。”
“是。”狱警点头,出了门之后干净擦拭额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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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男的?太吓人了。
沈黛末正盘着腿坐在单人床上沉思,像极了老僧入定。
狱警开锁进来?,先吓了一跳,然后给?她戴上了手铐脚链,带她到了典狱长办公室。
这是她第二次来?雁子的?办公室了,轻车熟路地很,心中也不再忐忑,只?是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烈酒味。
来?的?路上她偷看了狱警的?手表,现在是早上十点半,谁家好人大?清早就喝烈酒啊。
不过她很快就看见了办公桌上放着的?西瓜啵啵,被冰袋镇着,奶茶杯上凝结着一层清凉的?水珠,几道水珠滚落,再桌面?上洇开一片湿润。
“典狱长,犯人已带到。”两个狱警一左一右,像左右护法一样挟着她的?双臂,说道。
“嗯。”冷山雁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杯中龙舌兰轻摇慢晃,酒光潋滟:“出去吧。”
两个狱警面?面?相觑:“典狱长,您和她独处怕是不好吧?”
冷山雁眸光一寒。
其中一个狱警连忙解释道:“我们怕您遇到危险。”
“经济犯而已。”冷山雁语气轻蔑,左手寒气森森的?教鞭还轻慢地指了指沈黛末的?手铐脚链,意思她被拷着,不可能反制她。
两个狱警心想也又道理,而且冷山雁残忍独断的?性格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的?,所以也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啊啊西瓜啵啵,我心心念念的?”沈黛末开心得不能自已,脚链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忽然她的?嘴唇被冷山雁用教鞭轻轻抵住。
她抬眸疑惑地看向冷山雁。
他狭眸斜睨了一下?门口,清冷的?声线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暧昧低哑:“她们还守在门口,小?声些。”
沈黛末点点头,拿起西瓜啵啵,插上习惯刚要喝,突然冷山雁的?教鞭又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沈黛末压着声音:“又怎么了?”
冷山雁靠着办公椅,上挑的?眼尾透露着一丝清媚:“你吃早饭了吗?”
沈黛末飞快点头:“吃了吃了。”
冷山雁眼梢微挑,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漆黑的?教鞭像湿冷的?蛇信子,顺着她的?指尖游走:“几年不见,你竟然改了不吃早饭的?习惯?那我得让狱警去九号禁室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