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沈黛末觉得有些?渴,起身缓缓褪出,白花花地流了出来。
她随手擦了擦,替熟睡中的冷山雁掖了掖被子,下床喝水。
当她再转过身时,发现原本应该熟睡中的冷山雁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单薄的寝衣凌乱,墨发如瀑披散,仿佛一副摊开的水墨画卷,淋漓的墨汁一路流淌到了床下。
“雁郎?你怎么醒了?要?喝水吗?”沈黛末先是吓了一跳,以为他也渴了,随即问道。
冷山雁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渗透着绝望荒芜。
丝丝缕缕地发丝垂在他弧度精致的鬓边,烛光下,他的肌肤冷白得瘆人?,阴郁狭长的狐狸眼眼梢泛起一抹尖薄的红痕,好似刀锋切割,美得冷厉又恐怖。
“雁郎?”沈黛末压低了声音,柔声唤道。
冷山雁低垂纤细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寒风拂过,乌云散去,露出窗外硕大满盈的圆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更?添了一份不可?理喻的阴森寒美。
“雁郎,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沈黛末有些?担心?地走过去,掌心?抵着他的额头。
冷山雁飞快地眨了眨眼,隐去眼底的水光。
“我、”他沙哑地嗓音顿了顿,才唤道:“我没事......妻主。”
“大半夜你一声不吭得坐在那盯着我,吓了我一跳。”沈黛末拍了拍胸口,撩开被子准备睡觉,忽然她的手腕被握住。
“是我不好,让妻主受惊了。”冷山雁垂眸,看着她纤白腕骨处那抹暧昧的红痕,是刚才她们欢好时,他留下的印记。
冷山雁幽深冷寒的眸子仿佛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皮肉之下,无法言说的痛苦仿佛虫噬般啃咬蚕食着他的血肉。
“没事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时辰不早了,睡吧。”沈黛末抱住他,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渴望了二十年的温柔爱抚,终于降临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却像承受不住如此温柔轻盈的重量,清瘦的脊背不收控制的颤抖着,仿佛被狠狠的鞭笞,狭长的眼眶瞬间滴下一刻滚烫的泪珠来。
“妻主...”他嗓音轻颤含糊。
“怎么了?”沈黛末奇怪道。
冷山雁捧着她的双手,在她腕骨的吻痕上落下一吻,湿热细碎的吻一路从她的腕骨滑落到指尖,狐狸眼美艳脆弱地望着她,哀求着她:“妻主,再疼我一次吧。”
番外:不平篇
沈黛末怀疑雁子是真的受刺激了, 不然今夜怎么疯狂得离谱。老夫老妻,就?非得堆在今天一天吗?
“雁子,我?明天还得上朝呢。”她柔声劝道。
可冷山雁朦胧的泪眼望着她, 像碎了一地的镜子, 光芒湿润。
沈黛末叹气解开衣带:“好吧好吧,最后一次。”
她是真见不得雁子落泪。
雁子泪眼微弯,虽然在笑,但充盈的泪水已经从眼角滚落, 他像一条热情的小狗,猛扑在沈黛末的身上, 薄唇轻轻撕咬着她的嘴唇, 水滑温热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 不停地发出喘声。
沈黛末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怎么?今天毛毛躁躁的?”
冷山雁只笑不语,他迫不及待地脱下沈黛末的衣裳, 在她的脖间、锁骨落下一串细细密密的吻。
滚烫的薄唇仿佛点燃一颗颗火星子,拼命释放着内心的惶恐不安, 仿佛即将被冻死的蛇,死死绞着她, 汲取渴望的温暖。
“妻主?、我?的妻主?, 抱我?、抱抱我?、”冷山雁低垂着头?呢喃着, 长发遮挡着他过分冷艳瘆人?的面庞。
沈黛末伸手紧拥着他,不断抚着他的后背:“雁郎,你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