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不?再是个?披头散发的孤魂野鬼啦。”沈黛末开?心道。
冷山雁静静端坐在一旁,双手叠放在腿上,宽大黑沉的袖袍将他冷白分明的手指半遮掩住,无比端庄沉静,偏那一双狐狸眼笑?意温柔如水。
白茶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冷山雁对着窗户露出?幸福的微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自?从陪嫁来顾家之后,他就觉得他家公子精神不?太正?常,但偏偏管家又井井有条,一来二去,都快把?他自?己?给弄疯了。
“怎么了?”冷山雁狭长黝黑的眸子看向他,声?音低沉。
白茶道:“公子,之前府内做假账贪污吃回扣的事情查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道。
在白茶走后,冷山雁语气温柔地对沈黛末说道:“黛娘子,最近花园荷花池里开?了一朵双色并蒂荷花,您先去赏花,雁一会儿去陪您,可好?”
沈黛末知道冷山雁要办正?事,于是点点头,就走了。
她一走,冷山雁顿时眼锋一横,冷锐寒狭。
“让所有管事都过来,亲眼看着这群蛀虫的下场。”
*
沈黛末仿佛一只酒醉的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忽然她感到身子一沉,落在了莲花池里。
她半个?身子浸没在水中,衣衫和长发都被池水打湿。
沈黛末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抬手间,指尖滴落晶莹的水珠落在池里,荡起层层涟漪,旁边无数白的、紫的、粉的荷花都荡漾了起来。
一个?衣衫半褪的男人躺在她的怀里。
“四娘子,您怎么不?继续了?”怀里的男人媚眼如丝。
他看得见她?
沈黛末一脸懵地看着他。
甘竹雨被沈黛末清澈迷茫的眼神看得羞红。
奇怪,明明这张脸他经常间,时常被骚扰,对她厌烦无比,怎么今天倒觉得她好看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怀了顾锦华的孩子,顾锦华有翻脸不?认人,他也不?会打起一直骚扰他的‘沈黛末’主意,将这个?孩子说成是她的,给自?己?另找归宿。
因此,甘竹雨现在着急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特意挑的这个?日?子,冷山雁在处理贪污亏空的事情无暇顾忌后宅,花园内又没人。
他敛了敛红晕,骄声?道:“四娘子要是不?好意思,咱们就去旁边的空屋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来一声?严厉的训斥:“谁在荷花池里?不?去伺候主子,竟敢在园子里偷懒闲逛。”
甘竹雨吓得花容失色,冲沈黛末使了个?脸色,让她藏在荷叶间,千万不?要被人发现,然后仓惶穿上衣服跑了。
在他走后,冷山雁走到荷花池拨开?层层荷叶,看着被水打湿,一身粗布麻衣的沈黛末。
“黛娘子......您这是?”
“怎么办,我、我好像有实体了,而且我刚刚好像还在和人偷情......”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和炮灰‘沈黛末’一起偷情被打死的甘竹雨。
“怎么办?我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冷山雁低垂的眼睑流转着耐人寻味的淡笑?:“黛娘子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发现您。”
沈黛末在冷山雁的掩护下回了日?沉阁。
看到沈黛末的脸,白茶的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脑补了一出?惊世?骇俗的私通大戏,差点晕过去。
他也顾不?得劝冷山雁清醒一点了,眼下是赶紧把?沈黛末的存在遮掩住,不?然他们主仆俩都完了。
沈黛末也很害怕呀。
她知道原著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