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死在?花轿里,等待下?一世?与她重逢,现在?他做到了。
冷山雁失血的身体急速冷了下?去,无力地依靠着?花轿壁。
在?他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吹吹打打的送轿队伍停在?了顾家门前,媒人喜气洋洋地上前撩开花轿门帘一看,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但当他再睁开眼时,他还是在?花轿里,还是同样的嫁衣和红盖头,同样是嫁去顾家,热闹的送嫁队伍依然高高兴兴地送他下?地狱。
为什么会?这?样?
冷山雁惊恐万分,但依然存着?一丝理智。
或许他应该要像第一世?那样,嫁进顾家,完成第一世?所作的一切,然后?再自杀,才能够等到他的黛娘。
所以,他不再挣扎反抗,走上了和第一世?一样,被凌辱、被折磨、勾心斗角,沾满鲜血的日子。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欢欢喜喜的受折磨,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死期,时间一到,他快乐地死去。
但命运仿佛在?故意玩弄他,再一睁眼,他还是坐在?花轿里。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仿佛被困在?封闭的匣子里,永远都找不到出路。
他疯了,麻木地坐在?花轿里,一次次自杀,一次次死去又活来。
不知道是多少次重生?,冷山雁手里握着?簪子,尖利的簪尖在?他冷白的腕骨上划着?刻着?,仿佛那不是他的手,是没有?痛觉的木雕。
森森白骨被金簪子剐地发出咯咯、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血肉模糊成一团,露出森森的白骨,鲜血像融化的蜡油一样,浓稠淋漓地往下?淌,冷山雁的表情却一丝变化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绝望。
又一次重生?。
冷山雁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继续执行着?死亡程序。
这?时,一个轻柔颤抖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大哥,你别割了,我害怕。”
冷山雁手里的动作猛然顿住,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眸里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看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