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浓似墨汁披在身后,黑与白的碰撞,非但没有显得?他过分朴素,反而有种极致素简下的浓烈凛冽,令人?不敢逼视的美。

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垂落的床幔好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把他们两?个罩在一个暧昧的环境里。

“嗯,你说。”沈黛末低着头,刻意与他保持了些距离,不敢看?他过分漂亮冷艳的眉眼?。

“下午,父亲跟我说,明日我们参加弟弟婚礼时,把大姐和姐夫带上。”

“啊?”沈黛末抬头:“为什么?”

冷山雁道:“你与我冷家是姻亲,大姐跟你又是血亲关系,两?家也?算是沾亲带故,父亲觉得?,如果只有你和我去,大姐他们恐怕会觉得?受到冷待。”

其实就?是胡桂华知道,顾家的富贵在苏城县数一数二,婚礼宴席上出席的肯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沈庆云趁机去拓展人?脉罢了,最好是结交上乡绅或是县丞,改变长房现状。

胡桂华的那点小心思,在冷山雁眼?里跟透明似得?。

不过既然胡桂华主动把机会送上门来,他自然会将计就?计。

“好啊,那明天把大姐叫上吧,咱们一起去。”沈黛末说。

“嗯。”冷山雁低眉点头。

“那个...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沈黛末揪着被子一角,小声问道。

冷山雁看?着她这样子,两?人?虽然同在一张床上,但之间仿佛有一道天堑,她看?他的眼?神,生涩又忐忑。

跟和甘竹雨聊天时,轻松自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冷山雁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冒出了甘竹雨那张柔媚的脸。

“郎君?”沈黛末再次轻声唤道。

冷山雁摇摇头,压下脑子那张矫情的脸:“没有了,妻主早些安寝吧。”

“好!”沈黛末立刻钻进被子里,却没有注意到冷山雁眼?中一闪而过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