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定很好看,是这宫里最美的景色。”沈黛末喃喃道。
“......嗯。”冷山雁拉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玉兰树重新被栽种好,曲着?的枝丫在窗框的映衬下?像一幅极美的名家画作。
沈黛末拉着?雁子继续吃着?火锅,忽然想?想?起什么来似得,问道:“听?说你前?阵子处死了一个小?宫侍?”
“是。只是我并非无缘无故处置他,是他写了缅怀前?朝的诗作,悼念在榆关大?败的师英,这种眷恋前?朝的人,我唯恐他对您不利,这才下?了命令。”冷山雁敛着?幽深的眉目道。
他并没有告诉沈黛末,他处死的那个小?宫侍不但颇有姿色,还极像冷山雁十几岁时的模样。
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令冷山雁警铃大?作。
但那小?宫侍不仅年?轻貌美,还极有才情,更可恶的是,他有心勾引沈黛末,连着?好几日?都刻意在沈黛末下?朝回含凉殿的路上蛰伏着?,吟些酸腐诗文,吸引沈黛末的注意,盼望着?能飞上枝头。
这冷山雁要是能忍,那他就不是冷山雁。
虽说他近些年?有心收敛暴戾,盼着?能和沈黛末修来世,脾气比重生前?不知道和善了多?少。
但一听?说有人勾引沈黛末,他就立刻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什么都不装了,亮出毒牙,张牙舞爪地就冲了出去。
“这样啊,那他做的是什么诗?”沈黛末问道。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啪嗒
沈黛末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呆呆地看向冷山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