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感情,她一定会留您一命啊。”
“那?有什么用!我要你做皇后!皇后!”孟灵徽一把甩开?他的手,嘶哑的喉咙里渗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整个人无比癫狂。
“皇后?”孟燕回终于有些反应过来,孟灵徽从始至终一直在强调这个称谓,几乎疯魔,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为什么?”他问?。
孟灵徽轻笑了声,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重新躺回床上。
只是她已经对?孟燕回心灰意?冷,不想?再见他,干脆地背过身去:“你走?吧,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就回你的冷宫去,吃一辈子的冷饭馊菜!”
“姐姐?”孟燕回不明白,想?去拉他。
“滚!”她恶狠狠地说,几乎带着诅咒的意?味,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自己的怒气?。
孟燕回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对?自己极尽纵容爱护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他们成了仇人。
他从白天一直跪坐到黑夜,但孟灵徽一直没有松动的意?思,只能悲痛地离开?。
*
深夜里,沈黛末批完折子,终于得空来见孟灵徽。
她推开?门。
孟灵徽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她似乎早就料到沈黛末会来,坐在床上背对?着她。
“陛下,久等了,是来判我死罪的吗?”
她柔声淡淡,穿着一袭单薄中衣,乌黑的浓发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灰白发丝,好像落在煤堆上的细雪,垂落的长发衬得她的肩腰又细又薄,像一枝冻着薄冰的花。
沈黛末倚在门边:“你的死罪,从散布是雁郎杀死楚艳章时就已经定下了。”
孟灵徽单薄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柔声笑道:“原来陛下早就知道。”
“最先传出流言的是鹤绥府,周金戈论述雁郎的四大罪状,其中有我在寒山县的往事,正是楚艳章当初害得孟燕回坠马时说的,一定是孟燕回转述给你的吧,所?以你才会清楚这些陈年往事,利用周金戈和舆论,陷害雁郎。”
“那?为何陛下当时不杀我?”孟灵徽手指蜷缩了一下。
沈黛末敛眸笑了一下:“物尽其用罢了,不然怎么把那?些旧臣们一并?处置掉呢,我还?得谢谢你。”
孟灵徽水眸讶然,随即也跟着笑了一下:“陛下利用起我来,真是毫不手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