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晕过去,我可以再多开几味药帮她调理,但只怕,大娘子这病得过段时间才能好透了。”

一旁的阮青鱼红着眼眶,心虚不已。

沈黛末却回想起之前在主屋里,胡桂华看她的表情,透着淡淡的厌恶。

胡氏在‘沈黛末’小时候起就一直打压她,这次她考过县试,沈庆云又一直在生病,他心里更加不爽,所以一直没有好起来。

而沈庆云,本该恢复的她,却被阮青鱼气得差点背过去。

虽然冷山雁之前的举动可疑,但那都是间接证据,全靠她的联想串在一起,没有一样能直接证明他居心不良,大夫也证明药并没有问题。

而且之前她在想办法救沈庆云的时候,冷山雁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再用其他方法对沈庆云下手。

沈黛末揉了揉脑袋,难道她错怪他了?

书案边,冷山雁提起纸,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墨竹,陷入一阵沉默。

“竹子?怎么偏偏这么巧,刚遇到那什么竹雨,娘子就画了一颗竹子?我看还是撕了它,别让娘子对他上心。”白茶义愤填膺道。

“别碰。”冷山雁抬手直接挡住白茶,将那幅画好生放回原处。

她和甘竹雨上一世有缘,这一世再见甘竹雨,心动在所难免。他不应该因此置气,让她无视甘竹雨,反而是为难她。

冷山雁仰头抬眸,掩下眼底的难受。

只是甘竹雨不是个本分的男人,他能从一个仆人爬升为小侍,手段并不简单。

而且他是顾家旁系小姐,顾锦华的小侍,顾锦华可不是病秧子,身体正常,就这样甘竹雨还敢跟下人勾搭成奸,可见本性放荡,这样的男人就算跟了沈黛末也不会安分守己。

确定了,我的郎君真是个好人

“好吧,不碰就不碰。”白茶悻悻收回手:“不过公子,我有一个问题。”

冷山雁看向他。

“这画的是什么?”白茶指着纸张右下角。

冷山雁目光下移,右下角小小黑黑一团,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一团墨点,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画的是一张网。

“蛛网。”冷山雁语气幽幽。

“这是我随便乱画的。”沈黛末一进门,看到冷山雁瞧着她画的蛛网出神,立马冲上前将纸张收起来,强壮镇定地挡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