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消息,差点再次把丰家祖父吓晕过去。
丰家祖母也是被查芝这一通没头没尾的质问给弄懵了:“我才收到黛末在璧城大捷的消息,如今大军正在返回?途中,你们从哪里得知的消息?难不成黛末在中途被人埋伏?”
查芝无法回?答,她?本来也是一通雾水。
丰家祖母觉得这件事有诈,但不论真假,都需要弄清事情的源头,她?立刻派出人手去探听?消息。
查芝在丰家这里没有得到沈黛末阵亡的消息,那?就是好消息,她?着急赶回?去告诉白茶,让冷山雁顺利生?产。
但就在她?骑马折返途中,她?看见了一支铁骑朝着她?奔来。
月光之下,银白色得盔甲清冷似霜,寒光凛凛,哒哒的骏马冲开了长街上氤氲湿冷的雾气?,出现在她?面前?。
查芝瞪大了眼睛:“娘子?”
沈黛末勒马,沉声问道:“你不在宅子里,在这里做什么?”
“娘子您没事?”查芝激动地?滚下马,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沈黛末听?。
说完,查芝心有余悸道:“幸好娘子您回?来了,谣言不攻自破。不知道是哪个贼人故意传播的消息要故意扰乱城中军心构害您。”
“不是害我,是害雁郎。”沈黛末捏紧了缰绳,声音清寒入骨:“封锁宅院,彻查消息传递的源头,天亮之前?,我要知道是在内宅作乱!”
说完,沈黛末焦急奔向府宅。
“是。”查芝跪在一旁,马蹄溅起的几点清泥打在她?的脸上。
*
主屋之内,浓重强烈的血腥味,仿佛让人置身于恐怖的屠宰场。
冷山雁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在他的肚子下侧,白皙的肌肤上裂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里面不断有东西蠢蠢欲动,像要从里面破肚而?出。
助产夫不断地?焦声催促道:“郎君,用力啊,再用力一些孩子的头就出来了。”
冷山雁的头上手上都被施了针,纤细的银针扎在他冷白的肌肤上,随着他因为疼痛而?颤抖痉挛的身体而?不停的颤抖着,在烛光之下,折射着冷冷的光,仿佛疾风骤雨不断地?抽打在他身上。
冷山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都是呼气?多而?进气?少,沉重的令人心惊,好似每呼吸一下,就会将肺部原本储存的空气?挤榨一些,直至他再次喘不上气?窒息而?死。
“白、白茶、”
他沙哑着嗓子,布满红血丝的眼眶越过众人看向他,眼中满是渴求。
白茶声音带着哭腔:“公?子,娘子还是没有消息,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消息都说消息是从内院里传出来的,内宅的男人哪里知道外面的事,一定是假的,啊、我已经?看见了小姐的头了,您快用力啊,娘子回?来看到您平安诞下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