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他狭长锐利的眼里?瞬间迸出可怖的寒光。
“黛娘她怎么可能?死!我不相?信,查芝呢?她怎么不在?究竟是在胡说八道?、谁说的?”
他突然疯了似的,猛地揪住了白茶的衣领,紧绷的手腕不可?*? 抑制的颤抖:“给我把那些乱长舌头的狗东西抓进来?,拔了舌头打死!”
“去啊!”冷山雁目眦欲裂,眼底不满了猩红可怕的血丝,声带更是几乎撕裂。
白茶突然跌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哆嗦着尖声哭喊道?:“大夫!大夫!”
冷山雁癫狂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缓缓地低下头,看见自己?流血不止的身体。
父女平安
看到衣服上的血迹, 巨大的疼痛才迟钝地蔓延上来,冷山雁紧紧捂着肚子,身体仿佛被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一下一下扎着, 他的脸色苍白地透明没有一丝血色,手指紧紧扣着门框, 剧痛让他像被烈火烧灼的叶子, 蜷缩着脊背,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快扶主君进屋!快啊!”白茶跌跌撞撞地?爬过来。
周围伺候的下人们也连忙上前搀扶着冷山雁的手, 他的手几乎没有温度,阴阴冷冷,像个死人。
下人们都被这样的他吓了一跳, 又害怕又担忧,唯恐他现在就在他们身上断了气?儿, 一群人赶紧簇拥着将他抬到床上。
“白、白茶、”冷山雁全身发?冷, 薄冷的嘴唇翕动。
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折断撕裂的痛觉覆盖了他所?有的感知, 让他疼得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但即便这样, 他依然艰难地?从众多下人的簇拥中伸出手,发?出嘶哑又无力地?声音:“去找查芝,去丰家找我祖母......我不信、黛娘她?......我不信.......”
冷山雁说着不信,理智也一遍一遍告诉他沈黛末绝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但是他的身体, 比他的理智更?先做出反应, 就像是一场出于本能的强烈, 一场飞蛾扑火般的自毁, 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是。”白茶摸了一把脸上的泪, 连忙跑了出去。
跑到房门口的时候,正好与匆匆赶来的大夫和助产夫们撞了一个满怀。
白茶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 撂下一句:“主君情况危急,你们务必要保她?们父女平安,不然娘子回?来绝不会饶恕你们。”
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走了。
大夫和助产夫们已经?被沈黛末好吃好喝,金奴银仆地?养了大半年,就用在她?们这一时,自然知道如果保不住孩子她?们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所?以自然提起了一万个小心。
她?们推开簇拥在床上的众多仆人,看到流了一大滩血和脸色惨白的冷山雁,着实吓了一跳。
但由不得她?们震惊,立马接生?的接生?,开药续命的开药续命。
“主君这是受了惊吓,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大出血。”
“双胞胎本就难以生?产,更?何况受了惊吓,必须快点把孩子生?出来,不然父女难保。”
助产夫们着急忙慌地?去解他的衣裳,摩挲着他的肚子,其中一个人抚上了他的手,鼓励道:“郎君您得用力啊,您需要用力孩子才能尽快生?出来、郎......”
助产夫话音一顿,突然攥紧了他的手,惊道:“郎君、您的手这么这么凉?”
“大夫!”助产夫急道,匆忙找出一块大被单,将冷山雁的身体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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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完一副药的大夫们着急的走了进来,只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因为疼痛而?痉挛着,像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