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沈黛末扶着他,同时掌心抵在他的额头上,防止他把脑袋磕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怎么一件事,答不答应布真?随你。还有?啊,你是自由身,不要总想着给别人当牛做马,要为?自己想想。更?不要为?你的容貌自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其实你长得?很好看,只是这里的人们?很难接受你这种?类型罢了。但是你不要妄自菲薄,要勇敢,不要因为?别人怎么说就瞧不起自己。”
说完沈黛末一笑,声音温和道:“回去吧,让管事给你拿点药涂涂额头,不然明天就肿了。”
阿邬仰望着沈黛末的笑眼,在她清澈的眸中,他看见憧憬期盼了多?年的怜惜与温柔,像让人陷入沉溺的温暖怀抱。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慢慢地往前走,脑海中却不断地回想着沈黛末的话。
突然,他顿住脚步,像是下定了什?么生死决心,再次扑通一声跪下。
“我喜欢娘子!”
在沈黛末震惊的目光中,他第?一次没有?压低声音,当着冷山雁的面,用粗砺沙哑的嗓音对她袒露心声:“您教我勇敢,我此生唯一一次勇敢,就是喜欢娘子,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所以我不求您能回应我。布真?或许很好,但天底下再多?的好女?儿都与我无关?,我只喜欢娘子。自从见过您,我就再也无法喜欢其他人了。”
“我会为?您守贞一辈子,这是我的幸福。”
我的郎君防不胜防
沈黛末眨了眨眼, 清澈的眸子里满满大写的震惊,好一会儿,她才从阿邬的一声声‘娘子’中回过味儿来, 随即下意识地看向冷山雁,本以?为他会生气。
谁知冷山雁竟然不怒也不恼, 面色出奇地平静, 甚至还有兴致端起一旁的饭后茶, 热茶杯中升起清浅的淡烟, 晕开了他眼里浓郁逼人的黑。
他薄唇微启,轻饮着茶水,唇角漫不经心的似勾非勾, 似有些轻薄的笑意,但这笑叫人汗毛倒竖。
这不跟原著里的他下决心要搞死男主时一样的反应嘛。
沈黛末的脑子有些乱, 一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劝阿邬放弃她, 二是不知道一会儿怎么让雁子消气, 毕竟他才刚刚从她可能去睡名伎的事情里缓过来。
这一茬又一茬的刺激跟做过山车似的, 难保他不会暗地里对?阿邬使手段。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看着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阿邬,说道:“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是。”阿邬抬手深深看了她,这一眼里饱含了许多压抑的深情, 像是要把她刻进灵魂里。
他知晓冷山雁的手段有多厉害, 杀死一个后宅的男人, 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当?*? 着冷山雁的面说这些话, 下场一定会很惨。
但他不在乎, 这次倾吐心声,他用尽了毕生勇气, 几乎是视死如归,不求沈黛末能接纳他,只求她知道,有一个人卑微地喜欢了他很多年,未来、哪怕是死了,他也会继续喜欢她。
阿邬慢慢退场离开,沈黛末看向门口的白茶,道:“今天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白茶你不许走漏风声,要是让我知道外头在传这件事,我唯你是问。”
“是。”白茶跪下应道,心里却气急了。
天底下还真?有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舔娘子也就罢了,竟然当着人家?正室的面来舔,嚣张至极。
也就是他长?得?丑,对?公?子而?言构不成什么威胁,要是换个年轻漂亮的,公?子怕是得?当场气流产。
看到阿邬走了,冷山雁这才放下茶杯,弧度细长?的眸子微敛着说道:“黛娘为何要赶走阿邬?这般深情,若我是女子,纵然容貌实在下乘,听了这话也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