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温柔,根本算不?上质问,但却像一道震碎天地的雷鸣,刹那?间就?将他震得跪在地上请罪。
“黛娘,您误会了我,我、我没想过要对他们如何,我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坏事,您好不?容易原谅我,愿意接纳我,我怎么可?能还敢做这些?我只是、”冷山雁惶惶不?安地解释,生怕沈黛末因此讨厌他。
“只是什么?”她?问。
冷山雁本就?溢着泪的细长狐狸眼颤动着,笼罩着沉重的悲哀和不?可?言说的羞耻:“我、我想跟他们学、”
沈黛末充满了疑惑:“啊?”
他抱着沈黛末的小腿,清瘦冷艳的脸贴着她?的膝盖,薄唇颤抖嗫喏着:“您昨夜被他们伺候过,回来就?不?碰我了,我、我想他们定然是有本事的,比我这个养在深宅里什么都要自己摸索的人强,若是我也学会了外头的那?些手段,您或许就?不?会、不?会去了他们那?了......”
冷山雁越说声?音越低,他是毒夫,不?是荡夫。
更是从小看圣人文章长大的传统男子,让他去跟良家男子都瞧不?起的勾栏货色学伺候女人的手段,单是这种?想法都骇人听闻,还让冷山雁自己亲口说出来.......
冷山雁羞臊地满眼泪水,恨不?得钻进沈黛末的裙子里不?出来了,可?是为了不?让她?误会,他要是厚着脸皮,抱着沈黛末的小腿不?撒手,继续解释道:“黛娘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那?些男人、”
当然想过,但是现在动手目标太大了。
“只要您不?赎那?些名?伎进府、”冷山雁声?线脆弱地哽咽着,顿了顿,觉得自己这话?妒味儿还是太冲了。
算了,他改口道:“只要他们不?怀上您的孩子...不?、只要不?怀女儿......”
沈黛末低着头,听着冷山雁断断续续且毫无逻辑的解释,看着他双手无措不?安的抓着自己裙摆的手,因为他的脸埋在她?的裙中,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他的神情和泪水。
但她?看见了一个所谓的恶毒鳏夫的一步步的退让,一条剧毒王蛇主动拔下自己的毒牙,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她?脚边,竭力展现自己无害温驯的模样。
好可?爱。
勇敢的阿邬
她伸手摸了摸冷山雁柔软滑凉的长发, 指尖顺着弧度滑在他的地上,最后挑起他的下巴,自己也蹲了下来, 两人彼此平视。
“没有?人伺候我,他们只是跟我敬酒献舞而已, 我当时很醉了, 脑子里晕乎乎的, 什?么都思考不了, 但一直想着你,记挂你和孩子。”她语气无比温柔。
简单直白?的言语,却比任何缠绵悱恻的情话都动?听, 让冷山雁柔软地颤了一下。
“真?的吗......我以为、”冷山雁声线哽着,漂亮媚长的眼里, 像一汪盛了冰块的酒, 幽幽的水汽珠子渗了出来, 如雾般萌萌。
“以为?什?么?”沈黛末问。
冷山雁却一下去挤进她的怀里, 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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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的怀抱温柔、舒适、干燥、像一窠紧挨着太阳、被绵软的白?云托着的温暖小窝,窝里像蛇一样蜷缩成一圈的他,鳞片漆黑透亮,嘴里吐着一捻红丝丝的蛇信子。
在她的怀里, 他有?了无限安全感, 开始倾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