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声?笑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冷山雁说:“从前只是奇怪,为何沈黛末与?上辈子我认识的‘沈黛末’不?同?性格、才华、品性都仿佛换了一个人,真正确定?还是因为师苍静试探我,他?知晓我的前世今生,还特意给您写了奇形怪状的字符的信,那时我便知道?,您的世界与?我的不?同。”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冷山雁沉默了一瞬,往她的怀里窝了窝,眸中涌起黑雾般的暗潮,里面藏着他?不?可言说的胆怯。

因为他?害怕、

怕戳破了之后,沈黛末就会离开他?。

而且沈黛末就算不?是原来的‘沈黛末’又什么关?系呢?他?爱的是这具身体里温柔的,像太阳、像静水般的灵魂,而不?是这个躯壳。

“我只想陪着您,别的我不?在乎。”他?声?音低沉道?。

沈黛末轻声?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又捻起一颗蜜煎橄榄塞入他?的口中。饱满的蜜煎橄榄将他?一侧的脸颊塞得鼓鼓的,像一只松鼠。

沈黛末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但触碰过蜜饯的指尖粘上了残留蜂蜜和砂糖,在指尖晶莹剔透,像刚刚分泌出的桃胶,黏糊糊的。

正想用手帕擦拭干净,但冷山雁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低头,伸出水红的舌尖似蛇一般,先在她的指尖上舔了一下?,然后滑舌如蛇般缠绕着手指,整个含入口中,温热湿润的舔舐,仿佛热带雨林一场热气氤氲的雨。

*

很快就到了春节,因为雁子要养胎不?能下?床参加宴席,孟燕回又断了腿需要静养,‘疯了’的端容皇子楚艳章自然更?没法出席,所以今年?的年?夜饭一切从简。

除了席氏、二哥沈玉珍,以及丰家?一众人外?,几乎没有其他?客人。

之前沈黛末让查芝送席氏回城南别院时,特意给了二哥沈玉珍许多暗示,沈玉珍一家?子全依仗沈黛末,自然明白了其中意思,因此对席氏管得格外?严,再也没有因为他?是父亲而纵容他?。

因此这次宴席上,席氏全程安安分分一言不?发。

其实席氏很想去看看冷山雁,他?几次派人来请求,无论是想念孙女也好,还是对冷山雁有愧想要道?歉也好,沈黛末都没有同意,冷山雁也只当不?知道?这件事。

无奈,席氏只能接受自己与?女儿女婿彻底离心的事实,余生都活在差点害死亲孙女的自责中。

这场宴席很快吃完也很快就散了,各自回家?守岁。

这场年?夜饭虽然看似冷清,但沈黛末却觉得轻松,比起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热闹,她更?愿意回屋抱着雁子和冬儿,外?加肚子里的两?个小小黛。

她冒着雪,小跑着回了屋,和冬儿坐在地毯上,一起玩着幼稚的投壶游戏,小冬儿吃得满嘴零食渣子,笑得咯咯响,冷山雁则靠在床边,抚着肚子淡淡笑着看她们母子俩玩闹,直到爆竹声?响,新的一年?到了。

屡战屡胜就是我黛

春节一过, 天气便渐渐开始暖和起来,冰雪一点点消融成微凉的春水,滋养着被草原大地, 万物开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