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小蛇。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小黑蛇里幽幽地冒出了?一条暗红,沈黛末打眼一看还以?为?眼睛花了?,伸手一摸,指尖沾上了?黏稠的血。
她赶紧撩开厚重的衣袍,地摊上一片洇湿的暗红色。
“白茶、快叫大夫!”沈黛末脸色一变,大喊道。
冷山雁此刻也才意识到自?己身下流出的鲜血,之前他只觉得疼,但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挽回沈黛末。
他的身体处在极度的亢奋和疯狂中,疼痛仿佛成了?燃烧他绝望和希望的火种,哪怕身体已经到了?濒临晕死的边缘,可精神已经感知不到任何?痛觉。
沈黛末提前养了?好几?位大夫,很快两个大夫就?赶了?过来。
她们看到地毯上的血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又看到冷山雁苍白的脸色,满身的血痕和巴掌印,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才一前一后先后诊脉,
大夫的面?色十分凝重:“不好,郎君这是因为?受到强烈惊吓导致的即将流产的征兆啊!”
“这种情况十分危急,郎君怀的又是双胞胎,肚子太大,弄不好很有可能父女不保,必须马上施针,快照这个药方?熬保胎药,快!”
大夫们严肃的态度吓坏了?白茶,领了?药方?就?赶紧出去熬制。
情况危机,沈黛末想腾出空间让大夫施针,但冷山雁紧紧地攥着沈黛末的手。
“黛娘、别走、别走......”他脸上的血痕干涸,却因剧痛而渗出来的冷汗再次洇湿:“对不起,我害了?孩子、”
沈黛末蹲在床边,尽力给大夫们腾出施针的空间。
“不怪你,是他们吓着了?你,你坚持住知道吗?我陪着你,别怕。”她紧紧回握着他的冰凉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冷山雁的呼吸剧烈急促,密密麻麻的疼痛像汹涌猛烈的海浪一下下的拍打着他的身体,剧烈的痛感像海水一样不断涌入他的身体,几?乎将他淹没窒息。
他眼前的视线越来越黑,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他投河自?尽时,冰凉的河水不断灌进他的五脏六腑,被黑暗吞没的场景。
渐渐地,他连意识也开始恍惚,眸光失神,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些年经历了?的一切,仿佛走马灯般一幕幕复现?。
小四合院里的玉兰树、寒山县衙门的书案、清繁镇堆满珍宝的小阁楼、还有他的黛娘......
这五年,真是像梦一样美好啊。
可惜还没有给黛娘生下一个女儿?,若他死了?,一定?有数不清的男人抢着给她生吧。
孟燕回?春郎?还是阿邬?他身体那么好,一定?能三?年抱俩,不像他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冬儿?。
他...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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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这么多血,还能保住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