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你说甘竹雨是因为害怕我,所以才要堕胎,可我明明就?父亲说过,若是甘竹雨能诞下孩子?,这一胎就?给他养,他何必打?胎?况且,白茶是打?了?他,可却没有把他的舌头?拔下来?,他既没哑巴,为何不为自己争辩?因为这就?是事实,他再辩驳,我便去请大夫给他诊脉,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丑事,沈家甘家都?名声不保。”

“可是你故意从父亲嘴里套话,揪着陈年往事构陷于我,不过是想?将你谋害孟郎君的事情?遮掩过去罢了?。你污蔑正室,谋害侧君,即便是皇子?也绝不可饶恕。”

冷山雁抬眸看向楚艳章,寒狭阴冷的眸子?里满是冷漠与杀意。

“我污蔑你?”楚艳章语气强硬地说:“甘竹雨的事情?你可以狡辩,那师苍静呢?他可是被你算计害死的,师苍静临终之前还特意派人给娘子?写了?一封书信送到沈府,却被你拦了?下来?,你敢说你没做过?”

“书信?”躺在床上的孟燕回无比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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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因为断腿而愤怒的心情?,因为楚艳章一系列的爆料冲击地只有懵逼,被迫吃起了?瓜。

“没错。”楚艳章眼角一抹得意,冲着门?外喊道:“苏锦,进来?。”

苏锦,师苍静生前的贴身侍从。

冷山雁眸子?瞬间一紧,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苍白的脸色泄露出他此刻紧张到失态的神情?。

门?缓缓被人推开,苏锦低着头?走了?进来?,跪在沈黛末面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奴苏锦,见过娘子?。”

楚艳章道:“苏锦,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娘子?自会为你家主子?做主。”

苏锦扑通一声跪在沈黛末的面前,想?到师苍静被活活勒死的惨状,他顿时哀声道:“娘子?或许早已忘了?我家公子?,可这么多年公子?一直惦记着您,哪怕在死前他自知求生无望,让下奴冒死出宫给您送一封信,并不是让您救他,而是想?让您知道,他就?是您要找的那个人。他说终有一日,他会与您在兰大校园里重逢。”

苏锦话音一落。

冷山雁的目光便向沈黛末看去,一直端坐着的沈黛末从始至终就?像壁画里的神佛一样,沉默平静的听?着,仿佛旁观者,冷眼看着他们?在世俗里吵闹,毫无仪态地撕扯。

直到苏锦的出现,她沉静的眸光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像一粒小石头?丢进她如湖水般的眸子?里,荡了?起一片微弱的涟漪。

冷山雁的心登时凉了?。

他瞬间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甘竹雨的事情?,他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师苍静......他怎么都?洗不清了?。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脚下,冻得冷山雁浑身打?颤,血液也被冻成了?冰渣,内心惶恐万分。

“黛娘、”冷山雁的语调颤抖地不成样子?,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楚艳章也敏锐地捕捉到沈黛末眼中的情?绪波动。

他不给冷山雁辩解的机会,乘胜追击,清澈温柔的眸子?里满是凶戾之色:“可惜师苍静万万没想?到,冷山雁竟然狠毒善妒至此,连一封信都?截了?去,让您至今都?不知道他的遗言。”

“混账!”冷山雁朝着楚艳章的嘴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

楚艳章只感觉耳边一嗡,耳膜疼得嗡鸣刺痛,整个跌倒在地上,脸颊传来?火辣刺骨的剧痛,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半张脸皮肉溃烂。

可正因如此,楚艳章却捂着脸笑了?起来?,仰头?挑衅地看向冷山雁:“雁郎君恼羞成怒了??辩不过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