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不依不饶地勾着她的脖子,将重量都放在她身?上:“我不管,我和宝宝喜欢做给你吃。”

“哎哟、”沈黛末弯着腰,小心地护着冷山雁的肚子,慢慢跟他滚到了地毯上,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

白茶一进屋里,看到的就是沈黛末和冷山雁两个人笑成一团的样子。

他的眼中满是惊奇和羡慕,他陪着冷山雁一路走来,亲眼见证了冷山雁是如何一步步放下杀心,对一颗真心慢慢全?放在沈黛末的身?上,为?了得到沈黛末的爱而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甚至因为?怀了一个儿?子,而险些自责到精神崩溃。

沈黛末不在的日子,冷山雁的日子安静地仿佛无声的世界尽头,沉默没有色彩;沈黛末一回来,他眼中的笑意仿佛都要溅了出来。

‘娘子真的给了公子很多很多的爱,才会将他养成如今的样子。’白茶感叹着,慢慢走了进去?。

“娘子,雪蛤燕窝已经炖好?了。”他端着一个白瓷小盅道。

“给我吧。”沈黛末伸手端了过来,问?向冷山雁:“你也吃?”

冷山雁抚着肚子,一边拔下木簪子重新挽起凌乱地发髻,一边笑着说:“自从怀了孩子,经常吃这些,您不用管我,快吃吧。”

沈黛末吃了几口,其实她不太爱吃燕窝,偏阿邬炖的这一盅用料特别扎实,满满的一大碗。

吃了一大半,她实在受不了了:“我不想吃了,全?是甜味,吃多了腻。”

冷山雁见沈黛末却是不想吃了,也不逼她,而是自顾自地拿起小白盅,一勺一勺地慢悠悠地吃着,动作比平时还?慢还?轻。

“早知道你要吃,刚才就该分你一半。”沈黛末靠在他身?旁说道。

冷山雁捏着小瓷勺的手微紧,耳根莫名?有些红,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品尝着她吃剩的燕窝,任柔嫩滑腻的燕窝滑过舌尖,吻过喉咙,流进他的肚子里。

“大后天就要过年了,按照北境习俗,过年之前是要祭神的,妻主想好?怎么祭拜了吗?”吃完燕窝后,冷山雁擦了擦嘴角,问?道。

沈黛末躺在地毯上,枕着鹅绒枕,道:“塘州城有许多不同的族人,各族的神都不一样,但管他的,我都祭拜,谁也不冷落。”

冷山雁垂眸沉思了片刻,问?道:“那这次祭神是我陪您去?吗?”

北境祭神,历来都是城主夫妇一同祭拜,冷山雁作为?正室跟随沈黛末去?祭神是理所应当。

但最近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说他怀着身?孕不宜祭神,而沈黛末院里的端容皇子虽然是侧室,但身?份尊贵,由他代为?祭神,倒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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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侧眸看?着他, 道:“自然是你?,不过祭神的流程太繁琐了,我怕累着你?, 正想着要不就我去一个人吧,反正也差不多, 意思到了就行。”

冷山雁立刻说道:“我不累, 祭神是件大事, 我必得陪您去。”

“可你?、”沈黛末有?些犹豫, 她不想拿冷山雁的身子开玩笑。

“黛娘,我虽然怀了孕,但没有?那么娇贵, 普通人家的男子怀了孕还一样要下地干活,更何况孩子已经安稳过了前三个月, 胎位已稳没问题的, 而且......”

冷山雁一边说着, 一边用手?托起沈黛末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而且什么?”沈黛末好奇道。

冷山雁修长有?力的指骨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寒狭的眸子凛冽似刀,声音却温柔地不像话:“前日,二姑父李氏来看?我,他跟我说外面最近都在传, 端容皇子身份尊贵, 应该让他陪您去祭神。”

沈黛末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