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口中,用舌尖一圈圈将发丝缠绕交织在一起。

但?突然他眼角扫到什么东西,痴迷地神态迅速退去,却而代之的是如鹰蛇般如锐利的凌厉。

院外的树下?的一个小?雪堆上有什么东西在飘动,像是......字画。

“黛娘,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写着。”冷山雁双手搂住沈黛末的手臂,调转了一个方向,让沈黛末背对?着字画。

“累了?那好。”沈黛末不疑有他,拉着他慢慢往屋里走。

而冷山雁眼尾余光清冷,冲白茶使了个眼色。

白茶会意,立马走出院子,将雪堆里的字画扯出来。

半夜,沈黛末睡着,冷山雁起身来到外间?。

白茶早早就等着了,将字画拿给他看,并好奇道:“公子,我不识几个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冷山雁飞快地扫了一眼,这字画上面画的是一束滴水的海棠花,而旁边的题诗却是一首极为哀怨的闺怨诗,怨春光太短,怨期盼的娘子不来,如泣如诉,缠绵悱恻。

“呵”冷山雁勾起唇角,薄冷轻佻的眸中满是不屑轻蔑的笑?意:“闺怨诗,我当皇子有什么特?殊,还不是跟那些使下?作手段勾引女人的贱屌子没什么不同?。”

“这没想到,端容皇子连这种露骨的诗词都敢写,看来他是真的急了。”白茶道。

“明儿你这幅字画替我送回去,另外,再?替我送个东西给他。”冷山雁一甩手,嫌弃地将这首闺怨诗丢开,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三个男人的角力

转眼间, 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冷山雁的肚子也大了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年之前是作为一家主君最忙碌的时候,不但要负责接待应酬来访的贵族夫郎, 陪着他们假笑寒暄,还?要负责府中年宴, 同时下人们在过年的时候, 也要给主子磕头请安, 同时主子也要给下人们准备新衣, 以及打赏的红包。更别提这?偌大的沈府,在平时都有大小的事物需要管理。

所以往年这?个时候,冷山雁忙得连安静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

但如今不同了, 他将管家权全权交给了孟燕回,既能全?心?全?意地养胎, 还?能得个安静。

随着胎儿的月份越来越大, 冷山雁也变得比从前嗜睡, 从前每日卯时之前就?早早起来的他, 如今竟破天荒地跟沈黛末一起睡到了辰时末,快九点?钟。

温暖的卧室里睡前点?的沉香已经烬燃,轻薄的床幔丝丝缕缕的细线上?浸满了香气,他缓缓睁开细长的眸子, 玻璃窗外温和的光线透了进来, 投射在波斯地毯上?, 变幻着浅白的光影。

冷山雁深邃的眸子幽幽一转看向身侧, 沈黛末还?安睡在他的身旁, 冬日无事, 她不需要早起,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陪伴着他。

冷山雁微微凑近了些?, 伸手拨开她脸颊上?凌乱的青丝,深沉幽暗的眸光里温柔缱绻的爱意像水中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来,在午后的阳光之下,泛着细腻如珠光般的柔波。

冬天真好。

冷山雁手肘支起身子,在沉睡的沈黛末的眉眼间轻轻地吻了一下,桃花色的薄唇微微一勾,心?满意足地撩开床幔,披上?一?*? 件红色的袍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