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怀了孕,精力大不如?前,不如?当孟世子代我管理府中事务吧,这样一来,就算您不去他房中,别?人也不敢轻视了他去,这样静王殿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冷山雁拥着沈黛末,肌肤和衣服上醉人的沉香丝丝缕缕地传入沈黛末的鼻尖,柔软而缠绵,像无边的蛛丝,无声无息地将她缠绕着。
“好不好?”他嗓音酥麻地吹着耳畔风,细长媚眼似睁非睁勾人入骨,简直像只魅妖。
沈黛末被他弄得?没法,只能点头答应:“好,依你,我去跟他说。”
一个侧室拥有了管家?权,在府里说话的分量肯定要比从前重许多,因此倒也不算冷落孟燕回。
“好,我和孩子等?您回来用晚膳。”冷山雁眸中萦着笑?意,潋滟浓郁,像蛇一样攀着她脖颈地手这才松开。
“......嗯。”沈黛末理了理被他缠得?凌乱地衣衫,摸了摸脖子上残留的温度,指尖上也沾染上他若有似无的沉香。
黏人的雁子真让人受不了。
她撑着伞走到霞光楼。
孟燕回原本?在屋里跟下人玩投壶,听说沈黛末来了,来不及扔掉手里的箭矢,就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脖子上佩戴的金项圈叮叮当当地响。
“沈黛末,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孟燕回紫眸晶亮如?宝石,纯粹清澈的眸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从前她只在晚上来霞光楼,‘睡’一晚就走了。
沈黛末将冷山雁怀孕需要照顾,以及为了补偿他,将管家?权交给他的事情?之后,孟燕回脸上的笑?容顿时像被冻住,顷刻冰冷无比。
“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紫眸里满是怒气,阴阳怪气酸得?冒泡:“雁郎君真是大度,将管家?权给了我,他自个儿倒可以安心养胎,还有好妻主一心一意地陪着,好事儿都让他占了,没办法谁让他怀的是两个女儿,你去吧!陪你的好郎君去!不用管我,你一年半载不来我这儿,我也死不了!”
说完,他直接将卧室的门重重关上,委屈地红了眼眶。
采绿和丹枫看沈黛末走了,忙上前来安慰孟燕回:“世子怎么哭起来了?可是娘子说了什么?让您受委屈了?”
孟燕回捏断了箭矢,直接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可不知为何,眼泪越擦掉的越多。
“她就会欺负我......”孟燕回紫宝石般的眸子快要碎了似的,带着哭腔的嗓音也瓮声瓮气:“我才不委屈,我有了管家?权,不比她隔三差五来我这里睡一觉好,我一点也不委屈。”
我的郎君眼睛很尖
当沈黛末回到主屋的时候, 饭菜已?经端了上来,因为隆冬天?气冷,怕菜凉了, 所以每一道菜上面都用盘子扣着,下?人们也是脚步匆匆, 刚一做好就连忙端上来, 就连阿邬也亲自上阵了。
他端着一盆烫, 脚步匆忙, 全程低着头,好像怕烫洒了,差点和回来的沈黛末撞上。
沈黛末忙扶住他的手臂, 笑?着问道:“阿邬?你怎么也出来了?”
她圆润如削的肩头、发间都落着薄薄的雪花,脸颊也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白, 但?鼻尖却冻得有些红, 恰如一枝春雪冻梅花。
深深垂着脑袋的阿邬在听到沈黛末声音的那一刻, 淡色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万丈光芒。
“娘子、”他惊喜的抬起头, 深邃如刀削斧凿的面容上,扬起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笑?容,比漫天?的风雪还要纯白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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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嗓音轻快得像要飘起来:“我、我来给郎君送汤,人手不够, 我怕汤冷了, 郎君喝不到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