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西平居, 才走到一半就闻到了一股很呛人的烟味, 整个西平居都陷在火海之中, 滚滚黑烟盘旋在上空,热气扑面而来。
“父亲、怎么?会?怎么?我走之前?还?*? 好好地,才走没多久就着火了呢?”楚艳章脸色煞白, 泪水在眼眶中一副泫而欲泣的可模样,可他那白皙的手指, 却?将帕子?攥得死?死?的, 指骨捏得咯咯作响。
“没事, 火会扑灭, 一定?能把东西都救出来的。”席氏安慰着楚艳章说道。
“父亲,小心被烟呛着。”一旁的冷山雁拿出帕子?,在下人提水的桶里浸湿递给席氏。
席氏却?丝毫不领情,一把将他推开, 冷声道:“你是当家主君, 还不快点加派人手, 赶紧把火灭了。”
冷山雁福了福身, 语气温和谦卑道:“府中的下人能帮忙的都来了, 就是储备的水源不够, 我已经派人去外面取水,很快就会会来。”
“让他们动作快点!”席氏催促道。
“是。”冷山雁淡声应着, 然?而这?场大?火一直到快傍晚才被扑灭,西平居被烧成?了灰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至于沈黛末一回府,看到的就是伤心垂泪的皇子?,生气的席氏,以及委委屈屈坐在一旁的雁子?。
沈黛末在办公的时候就已经听下人通报了西平居着火的事情,也知道楚艳章的许多嫁妆几乎都倾覆在这?一场大?火中,嫁妆是男人后半辈子?的底气,即便是皇子?也不例外,突然?间?顺势了大?半财产,也不怪他哭得伤心。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冷山雁这?样委屈,本来应该他坐的主位被席氏和楚艳章霸占着,而他这?个正室郎君反倒坐在了下位的客座。
楚艳章靠在席氏怀里哭泣,活像一对父子?,倒把冷山雁衬得像个婆婆不疼的受气包小媳妇,不对,他本来也是不得席氏喜欢的受气包女婿。
可沈黛末就偏见不得冷山雁受气,一进门?,也不管席氏和泪眼婆娑的楚艳章,而是径直来到冷山雁的面前?,双手温柔的扶着他的肩,宽松的玄色衣袍如墨汁般包裹着她白皙的指尖。
“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沈黛末柔声问?道。
冷山雁微微抬眸,细长的黑眸中承载着涌动的暗潮。
“妻主......”他喃喃道。
楚艳章突然?起身,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对沈黛末解释道:“娘子?,我不是故意?坐在这?里的,是......”
“是我拉着艳儿跟我一块坐的。”席氏冷冷瞥了眼冷山雁,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火情,是他这?个当家主君的失职。”
沈黛末诧异地挑了挑眉,神经,简直莫名其妙。
她走上前?,将冷山雁挡在身后道:“西平居着火的事情,下人已经告诉我了。冬季干燥,本就容易起火,所以才要小心看着火烛,关郎君什么?事?”
谁知她这?样一说,楚艳章突然?低声道:“娘子?,不可能是因?为火烛引起的,我走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点灯火蜡烛,没有火苗如何起火呢?”
楚艳章身旁的下人幻香也急忙附和道:“是啊娘子?,一定?是有人蓄意?纵火。”
“蓄意?纵火?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沈黛末看向幻香的眼神一紧,不似平日在家中温和如水好说话的样子?,气势瞬间?严肃起来。
“幻香,你胡说什么?呢?”楚艳章低声道。
幻香被沈黛末陡然?一变的威严震慑住,但想了想自己无辜遭人陷害的主子?,他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道:“娘子?,下奴问?过府中下人,他们都说这?火烧得很快,还没得人反应过来,整个西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