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知道他按住了哪个穴位,半梦半醒的沈黛末发出一声吟声,睁开惺忪的眼皮,嗓音沙沙地唤他:“郎君,你怎么在给我洗脚,我自?己来?就行。”
从前洗脚一贯都是她自?己洗的。冷山雁总是说?要伺候她洗脚,她总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了。
谁知这次她一醒来?,竟然看?见冷山雁就跪坐在她的脚下,双手浸没在温热的水里,轻轻揉捏着?她的脚,漂亮细长的十指好似灵巧的水蛇,在她的脚尖、脚心游来?游去,蹭着?她的肌肤。
沈黛末有些不好意思,本就被酒气熏燎地微红的脸颊更是绯红一片,抬脚就想缩回来?。
谁知冷山雁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清澈的水从他的指尖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裳。
“雁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嗓音猛地一顿,脚趾猛然一缩,吃痛地叫了一声:“好疼!”
冷山雁薄冷的眼皮轻掀,带着?一丝绮丽深长的笑意:“疼吗?这是涌泉穴,是足少阴肾经?的穴位之一,雁明明没有用力,若是妻主?觉得很疼的话,说?明”
“谬论!暴论!我不信!”沈黛末脸色涨的爆红,即使还有些醉意,但依然为了自?己的尊严抗争辩解:“我才不是肾不好!我明明好得很,一夜好多次,你知道的!”
“嗯嗯,雁知道。”冷山雁轻薄的眼神半含戏弄揶揄,拿起旁边的帕子,将沈黛末的脚一点点仔细的擦干净。
沈黛末喝了很多马奶酒,但即便脑子被酒精惯得有些迟钝,但还是忘不了之前那碗暗示她肾不好的罗汉果八珍汤。
“你还是不信?”她打了一个酒嗝,作势就要下床。
“小心”冷山雁怕她跌倒摔着?,连忙起身扶她,却?被沈黛末直接揪住他的领子摁在床上,跨在他身上,微抿着?唇,有些强势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沈黛末红着?脸颊,开始脱衣服。
但是喝醉了酒的她,手指本就不听使唤,衣带怎么解都解不开。
冷山雁躺在沈黛末的身下,浓密的长发像倒散的墨汁一样披散在赤红流金牡丹纹妆花缎的床单上,一大片滟滟的红色,仿佛被火焰点燃的血红池塘,夹杂着?谷欠望的浓黑不停的荡漾着?。
冷山雁淡红的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手肘撑着?床支着?身子就要来?帮她宽衣解带,狭长上挑的眼梢散发着?得逞的光芒,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
“妻主?,雁来?帮您。”
“不用你,我自?己来?。”喝醉了的沈黛末认死?理,还一门心思要‘证明自?己’,哪里会?让冷山雁帮忙,手掌抵着?他的胸膛,就要把他推回床上。
谁知冷山雁竟然顺势拉住了握住了她的手腕,盛着?沈黛末喝醉了酒,大脑宕机反应不过来?的空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水红的舌尖柔软地像刚撬开外壳的蚌肉,又像嘶嘶艳丽的蛇信子,他一手轻托着?沈黛末的后?脑,一手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舌尖仔仔细细地将她的嘴唇舔舐了遍,直到自?己的舌尖也沾染上马奶酒的香气,然后?才深入与她柔软的唇舌交缠,感受着?细腻湿热的触感,搅动着?缠绵的水声。
沈黛末闭着?眼,眼尾弧度柔软地弯垂着?,沉浸地享受着?。
而冷山雁却?痴痴地望着?她,瞳孔里倒映着?她微红的脸颊,微微翕动的睫毛,烛火照耀之下,他甚至连她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喘息之间,从她呵出的带着?酒香的气息,就像燃烧的火焰,点燃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黛娘......”冷山雁喘着?气,呢喃着?她的名字,疯狂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每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