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剩冷山雁一个人对着满桌饭菜。

他看?着沈黛末那碗吃剩的桐皮熟脍面,直接拿过吃了起来,熟练的仿佛他已经做过很多次。

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冷山雁沉默地吃着,表情没有刚才沈黛末在时温和的笑意,淡然中透着一丝落寞,无趣的,毫无生?机的,连碗勺间轻微的碰撞声都显得无比冷清。

这是?他平凡一天开始的缩影。

我的郎君借力打力

吃完饭, 下人们陆陆续续地进来,将剩下?的饭菜撤走。

白茶递来一杯清口茶,小声道:“公子, 今天那胡氏又作妖,说怜依怀了沈家的孙女, 需要大?补身体, 从库房里支走了一支上好的人参, 都不提前知会您一声, 还是看管库房的管事偷偷通报我,我才知道的。那支人参在药房卖的话?,怎么着也得几百两银子呢。”

冷山雁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 淡声道:“他这日子实在过得太?舒坦了。”

“可不,以为?这个家里他最大?, 没人治得了他。”白茶把嘴一撅, 抱怨道。

“让厨房做一碗龟苓膏, 咱们去瞧瞧。”冷山雁狭长的眼眸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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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白茶手里就端着一碗龟苓膏,跟着冷山雁来到了院外里。

院子里格外冷清,但主屋里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

冷山雁掀了门帘走进?去,只见怜依靠坐在床上, 即使盖着被子也挡不住他高高隆起的肚子, 沈庆云和胡氏则坐在一旁围着怜依聊天说笑, 胡氏还热切的拉着怜依的手, 模样好不亲热, 看样子是真把他当?做亲亲好女婿了。

他们三人看到冷山雁走进?来, 皆是一愣。

胡氏语气略带一丝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真是稀客啊。”

白茶在心里翻白眼,这整个宅子都是娘子和郎君的,他们想?来就来,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冷山雁噙着温和淡笑,道:“盛夏余热未褪,天气燥热难耐,寻常人都受不了,女婿想?着怜依怀着身孕更是如此,父亲又给他吃了人参,人参这东西虽然好,但火气旺对孕夫不利。于?是就特意命厨房做了一碗龟苓膏来,龟苓膏有滋阴润燥、降火除烦的功效,最适合怜依不过?了。”

怜依在床上对着冷山雁微微行礼,感激道:“多谢郎君惦记了。”

胡氏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为?那支人参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