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静王世代忠烈,岂是你能诋毁的?”师英开口道,她看似在训斥对方,却是在给对方递话茬。

那大臣果然接话说?道:“臣绝非诬陷,臣有人证。”

师英:“什么人证?”

大臣胸有成竹,从怀里拿出两份证言道:“静王的两位姨母,先静王的亲姐妹。至亲之言绝非有虚,孟灵徽根本?就不是东海静王的血脉,不过是先王夫膝下无女,他偷从外面抱来?的一位孤女,陛下如此行为,不但混乱了重臣血脉,更是蒙蔽了陛下您,实在罪不可恕。”、

楚绪接过信件一看,神色奇怪地看向孟灵徽,看样子她是信了。

“一派胡言!陛下您不能她们一面之词就听信啊!臣自小长在静王府,确是静王血脉无疑,苍天可证!!”孟灵徽恳求。

她身形本?就孱弱,如今一激动,整个人都像要被折断。

“大胆孟灵徽,她们有人证物证,你有什么?草芥之身,占了东海静王府几十年的荣华,实在可恶,陛下这样的杜鹃鸟就该先杖脊20,再丢入刑部好好处置。”师英盯着孟灵徽,恶狠狠地说?。

杖脊可是要脱了衣裳的。

孟灵徽瞬间脸色惨白,薄弱的身子险些?站不住。

该我上场表演了

“陛下, 万万不?可,静王身子孱弱,杖脊二十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文丞相出言劝阻道。

“陛下!”孟灵徽扑通一声跪下, 望着高?座的楚绪,凄声哀求:“陛下, 微臣是冤枉的。如果微臣不?是静王血脉, 是从外面抱养,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姨母们当初不?说, 要等到十几年后,微臣父亲死了,老奴们都不?在了才说?这分明就是诬告!”

师英一党中也有人站出来开口道:“静王夫因一己之私, 蒙蔽圣上几十年,如果不?加以严惩, 往后只怕皇家宗室也会有样学样, 往后连皇室血统都不?能清白, 陛下您绝对不能轻纵!”

对方巧妙地将?事件的影响扩大到整个皇家宗室, 如此一来?,即便楚绪有心包庇,也必须要严肃处置了。

孟灵徽被这一出诬告搞得猝不?及防,知道事态已经恶化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只能不?断磕头。

“陛下, 微臣从旧都一直跟随您, 一颗忠心日月可鉴, 你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孟灵徽不?断磕头, 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额头瞬间渗出鲜血,从她的细眉滑落, 蜿蜒地爬满了脸。

楚绪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

师英却根本不?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立刻将?孟灵徽拖下去杖脊!”

两个侍卫慢慢靠近孟灵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