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能让沈黛末知晓他的肮脏血腥的过?去,沈黛末喜欢的是柔顺温良的冷山雁,而不是一个残忍狠辣的毒夫,一旦被她知道真相......

冷山雁狭长的眼?尾微微一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出,流出淋淋漓漓的黏稠的血,让他脸色顿时苍白。

他简直不敢想象沈黛末知晓一切后?,流露出的失望的眼?神?,她会?嫌弃他、厌恶他,不再踏足他的院子,不会?再抱着他入睡,更不会?温柔的亲吻他,眼?神?溢满柔情万千。

冷山雁的手?腕克制不住地颤抖,这种场面?对他来说,简直比凌迟还要可怕的刑罚。

“公子,您怎么了?”白茶站在冷山雁身后?,看着他微颤的酒杯,担忧地小?声问?道。

“没?事?。”冷山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烧喉,强烈的灼烧感像无数颗火星子,在他的食管里炸裂开,他放下酒杯,容色沉冷阴森。

师苍静必须去死。

“卢氏你?不要太过?分了!没?听说客人上主人家来讨杯酒喝还要亲自带着杂耍班子上门的,怎么?您是嫌弃周家准备的酒席戏班不好了?既然嫌弃又何必来呢,惹得大家都不快,你?看看满座的这些有哪个是瞧得上你?这般做派的?”一旁的孟燕回看着卢氏带着一群杂耍班子上门来,心中觉得不爽?*? ,便直接开口怼道。

卢氏想必也从没?有被人当面?这样骂过?,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想强撑着仪态替自己分辨。

可不待他开口,周父也冷声道:“世子殿下说得极是,我们家这院子小?,容不下这么大的杂耍班子,还是请卢郎君将这些人带回去,贵府宽敞想必能容得下。”

“我”

“卢郎君。”周父略带怒容地站起来:“瞧您形容憔悴的模样,想必日子过?得也不好,不好好在家养病,何必拖着一身病体来我这破院,我前女婿过?身还不过?百日,我心情正悲痛,无暇招待你?,你?走吧!来人送客!”

周父手?里的拐杖在地面?上重重地砸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个下人走了出来,对着卢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赶客的已经很明显了。

当着众人的面?被如此毫不留情地轰走,卢氏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慌乱又气愤的眼?神?无意间瞥见了冷山雁,阴森冰凉,像从水里游出来缠上他身的冰凉又可怖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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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飞快地转身离开。

出了周家,回到马车上,又怒又惊的卢氏卸下了强撑的骄傲,捂着脸哭了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堂堂卢氏公子,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辱?就连当初我妻主过?世时,都无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师苍静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丑事?,自己不敢出面?,偏要让我去承受周家的怒火,我做错什么了?我为师家殚精竭虑,你?说,我做错什么了?”

卢氏越哭越委屈,拉着贴身老仆一声声哭问?。

老仆无奈道:“公子您什么都没?做错,是师家对不起你?。”

“她们当然对不起我!”卢氏的情绪突然无比激动:“当初我相中师英,是因为她跟我一样失去了伴侣,孤身一人。我原想着,即便她出身不好,但?只要我能扶持她,将来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火,可是谁知道日子刚好一些,那原配马氏突然就冒了出来。”

“我没?想杀他的。”卢氏哭得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可是一个宅子怎么能容下两个夫房,他要是留下来,我成什么?我只想让他回洪州老家去,我们从此王不见王,相安无事?就好。可是师苍静那个贱人他偏不肯,他非要争执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