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事,还是?给他送点礼去吧。”沈黛末说道。

“......是?。”冷山雁声?音低哑苦涩。

妻主,连别人的孩子都这样喜欢了吗?

他低垂地手轻捂着自?己?的腰腹,向?来冷静自?持的他,罕见地流露出不安。

不知道该起什么名的雁子

一场突降的暴雨, 夜里骤然凉爽起来?,下人们将冰槛都撤了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他们下午出去玩时,两个人只吃了一条烤鱼, 所以晚上又吃了些。

趁着沈黛末吃晚饭的时候,冷山雁拿出一沓账本给沈黛末看, 说道:“妻主, 这是今日陛下赏赐的金银, 我已经将它们全部收入库中?, 这是账簿您过目。”

沈黛末专心吃粉煎骨头,头也不抬,说道:“我就?不看了, 反正这个家都是交给你管的,钱你收着我放心。”

冷山雁低头薄唇淡抿, 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这么多年, 沈黛末一直如此, 只管在外面挣钱, 挣到钱后就?回家一股脑的拿给他,让他好生?收着。

寻常人家的妻主,就?算是再?宠爱郎君,也只是从所有的收入中?分出家用的那一部分交给夫郎管理, 但单是这一部分, 就?能让夫郎在妻家过得?十分体面有尊严, 堪称人人钦羡。

像冷山雁这样统管家中?一切事物大权的主君, 大多数男人做梦都不敢想。

沈黛末给了他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尊重和爱护, 可他......他却没有办法回报她。

冷山雁捂着肚子?的手微微收紧, 修长分明的指节用力?地扣着自己腰腹的肉,手背暴起蜿蜒的青筋。

怜依不过服侍过沈庆云就?能一举怀女, 为什么他伺候了沈黛末这么久,喝了这么多助孕汤,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为什么他的肚子?这么不争气!

他紧咬着嘴唇,漂亮纤细的狐狸眼底满是细密的愧疚与?自责。

“郎君,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沈黛末察觉出冷山雁的一样,放下筷子?,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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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意料单薄,沈黛末手心的温热很快就?透过他的衣裳传到他的腰腹肌肤上。温热又柔软,像一杯打?翻了的温牛奶,暖溶溶地将他覆盖。

冷山雁的嘴角扬起一抹微弱的笑,掩饰潜藏在心底里的自责,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才吃了烤鱼不太饿,妻主您吃吧。”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还强颜欢笑,不让丈夫担心的妻子?。

“好歹吃一些吧,那条烤鱼其实你也没吃两口,现在不吃的话?,晚上会被饿醒的,而且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沈黛末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拿过冷山雁面前的碗,亲手为他舀了一碗开胃的真君粥。

冷山雁眉眼怔忪了一下,语气有些慌:“妻主,我、我自己来?,怎么能让您为我舀粥,这样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