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捏了捏他柔软的脸,挑了挑眉,笑着说:“我是个欺负你的坏女人。”

“您、”冷山雁脸色爆红,良久,他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是......可以。”

沈黛末笑了:“什么不是?什么可以?”

“您明明知道的。”冷山雁羞得将脸埋在沈黛末的怀里,脸颊红得像香甜的樱桃果酱。

“好了不逗你了。”沈黛末揉了揉他的长发:“我真得出去了,不然这?门都得让白茶给砸烂了。?*? ”

“是。”

冷山雁松开手,拿起床下散落的衣裳,目光看向窗外争执的影子,水红湿润的眸子一扫在沈黛末面前的羞意,变得阴沉无?比。

*

沈黛末穿好衣裳,推门而出。

“大晚上的吵什么!”

“娘子!”阮鱼一看到沈黛末出来?就激动的扑了过去。

沈黛末一个退步,最近这?些男人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扑人呢?

“怎么回事?你直说吧,咦,你的脸?”沈黛末看清了阮鱼的容貌之后,诧异地问道。

阮鱼的右半边脸上长了很多一小?粒一小?粒的红色小?疙瘩,这?些小?疙瘩像痱子一样汇聚成大片,让他整个右脸都红肿起来?。

阮鱼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的面纱呢?”

他低头左右寻找,终于在地上找到了被踩了好几脚的面纱,原来?刚才阮鱼和白茶推搡不知不觉就把他的面纱给扯掉了。

阮鱼不敢让沈黛末看到自己容貌受损的样子,慌忙将面纱带好,然后才哭着说道:“娘子,都是郎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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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和白茶对视一眼,问:“你的脸跟郎君有什么关?系?无?凭无?据,你要是敢污蔑他,我绝不饶你。”

阮鱼委屈地说:“我怎么敢污蔑郎君,郎君他昨天让白茶给我送了一盆花来?,我看那花的模样圆圆滚滚的,此?前从?来?没有见过,长得又很好捏的样子,就忍不住捏爆了一颗,花球里的汁液沾到了侍身的手上,起初侍身并不在意,直接拿手绢擦拭了,然后无?意间抹了一把脸,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侍身就觉得手和脸越来?越痒,而且还伴随着难忍的疼痛,一照镜子,竟然发现脸成了这?个样子。”

阮鱼说着说着泣不成声,他跪在沈黛末脚下,拽着她的裙裾:“娘子,都是郎君送给侍身的花,让侍身毁了容貌,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娘子,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白茶道:“你少血口喷人,攀扯郎君。”

阮鱼眼含泪水:“可是这?花确实是郎君送给我的,如今我毁了容貌,不是他的缘故难道是我吗?他就是故意的,想?毁了我的脸,不想?让我侍奉娘子。”

沈黛末眉心一跳:“郎君不是那样的人,你先别着急下定论,当务之急是先让大夫给你看看再说,白茶,你去外院让查芝请大夫来?看看。”

“是。”白茶恨了阮鱼一眼,赶紧去找查芝。

在沈府附近就住着洪州城首屈一指的名?医,平时?不知道多少权贵手捧千金请她出诊,她的架子都大得很,但一听?说是沈府出了事,名?医丝毫不敢耽误,就跟着查芝来?了。

沈黛末暂时?将阮鱼带到了侧院,免得吵吵闹闹,让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

名?医到来?后,先是看了看阮鱼脸上的疹子,又看了看那盆花,说道:“这?花名?叫木棉球,木棉球虽然长相可爱喜人,但其汁液带毒,若是汁液沾上皮肤,就会引发大面积红疹。”

“娘子您听?见大夫说什么了吗?这?花是有毒的,郎君把这?种毒花送给我,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白茶扯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