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身形一僵,感?受着腰间微微收紧的力量,喉咙哽咽了一下,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忘了什么东西?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派人去买。”
沈黛末摇摇头,从背后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脖颈:“没有,你准备的很细致,什么都没忘。只是雁郎,我想抱抱你。”
冷山雁鼻尖一酸,颤抖着眸子轻阖,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点点头:“好。”
他的手紧握着沈黛末,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的插入她?的指缝之?中,指缝交融处他们都仿佛感?受到了彼此脉搏的跳动,沈黛末禁不住拥他更紧,从他的脖颈一路往上吻着他的耳垂,另一只手,从他宽大的袖袍里慢慢深入,从他手腕一路缓慢爬升,轻捏着他紧绷的小臂肌肉。
她?看着冷山雁的耳垂慢慢变红,仿佛从青涩逐渐成熟的浆果,饱满而鲜红的汁水仿佛就要从里面流淌出来。
沈黛末忍不住咬了一口。
冷山雁呼吸一紧,一股让他浑身无力的酥麻感?瞬间从他的脊骨蔓延至全身,差点从她?的怀里滑下去,幸好被沈黛末紧紧箍住腰。
沈黛末轻咬细吻着他的耳垂,钻进他衣袖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挑起他宽大的墨色外?袍衣袖,攀上了他的锁骨,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摩挲着他锁骨上的咬痕。
那时之?前他情到深处时,让沈黛末咬的,咬得很重?,一个?多月伤口才慢慢结痂,然后脱落,留下一排清晰的齿痕。
她?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每蹭过一下,冷山雁的呼吸都跟着颤一下,仿佛电流划过身体般,令他呼吸急促紊乱。
沈黛末轻笑着揶揄他:“雁郎,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给你煮一碗罗汉果八珍汤?”
自从知道沈黛末药出征之?后,雁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心情寡欲得不像他。
冷山雁轻颤地?身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原本因为即将?分离而产生的离愁别绪,也淡了些。
他道:“从前我一直缠着您,但现在...我怕影响您的体力,让您精力不济,战场上不是最忌惮这个?吗?”
沈黛末笑道:“我都城到边境三洲,即使快马加鞭也要足足走一个?月,哪里就影响精力了?”
冷山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如果真能随随便便影响的话?,怎么会有随军夫这种东西?军队里都是女?人,都恨不得找个?男人纾解。
那些随军夫有些是那些地?位高的将?军们在路上认识的,有些则是从家里带出去的宠侍,可以在军队里一路跟随侍奉。
但无一例外?,随军夫都是将?军的小侍,无论之?前有没有名分,回来之?后都会给个?名分以做表彰。
沈黛末既然同意?阿邬做随军夫,那她?必不可能始乱终弃,她?不是那样的人。
身为男人,看着自己的妻主身边又多了一个?男人伺候,他怎么可能不吃醋不嫉妒,当他将?那折枯梅枝递到阿邬手里时,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烹煮,热油泼心以般煎熬,却还要装复一副不威不怒的模样,安抚惶恐不安的阿邬。
只要沈黛末能平安,多少委屈他都能忍。
可是强撑的宽容大度让冷山雁的心又酸又涨,仿佛被青梅汁浸泡过一样,轻轻一拧,滴出来的都是酸涩难言的苦水。
他转过身拥着沈黛末,温柔而深情地?捧着她?的脸,颤声喃喃:“那再让雁伺候您一次。”
幽深的夜晚寂静地?将?窸窣的虫鸣放大,屋内的灯光是朦胧的橘红色,仿佛一场盛大的落日,光辉撒入轻薄的床幔帐子里,像乳白色的海浪涌动的浪花几乎要溅了出来。
冷山雁衣衫半褪,厚重?宽大的衣裳都褪在他的手背间,单薄瘦削的后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