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和师英决出个生死来?。

“臣,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陛下厚望,为陛下肝脑涂地。”

无数的蜡烛灯火将寝殿照得亮堂刺目,沈黛末跪在地上,躬身伏地行跪拜大礼,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干净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白阴阴的印子。

*

另一边,冷山雁兀自坐在窗前,冷风呜呜嘶着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像男人惨惨的叫唤,衬得冷山雁的瘦削的身形更加寂寥阴森。蜡烛快燃尽了?,热烘烘的蜡油滴在冷山雁修长的手上,但他仿佛没?有知觉一样,眼神含着清冽的冰。

白茶知道,今晚冷山雁是彻底睡不着了?,守着那样好的妻主?,却夜夜独守空房,谁受得了??

他犹豫了?一下,重新点燃了?蜡烛,插在烛台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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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原本兴高采烈准备再去厨房的阮鱼被人轰了?出来?,得知原因后,他顿时委屈地跑回花园里?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娘子怎么就不再允许我近身伺候了?呢?”

兰草安慰道:“我也不知啊,或许是你?哪处举止不得体被娘子嫌弃了??主?子们的心意?都是很难揣测的。”

阮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哪里?知道,明明才见?了?她一面?,昨夜娘子还对我和声细语的,很是欣赏我啊,怎么一夜之间就......”

靳丝也知道了?消息,跑来?安慰道:“是啊,昨日我也在场,娘子的眼神绝对不是厌恶你?的,怎么一夜之间......定是我们走?了?之后,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阮鱼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抽抽噎噎地:“昨夜我们走?后,房间里?就只有郎君......”

兰草一脸不敢相信:“不会吧?”

“怎么不会?除了?他还能有谁?”阮鱼泪汪汪的眼里?满是愤恨:“早听?说沈家的雁郎君是个小性、刻薄、阴毒的主?儿,从前我还不信,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传言一点都没?错,这冷氏比卢氏还可恨!我一个做小侍的,讨好侍奉娘子是我的本分,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竟然吃我的酸醋。”

“阮小侍快别说了?,谁家好人刚一进门,就霸占了?厨房,将厨房管事的给轰了?出去,又?是谁越俎代庖替郎君张罗起晚膳?郎君心眼好心肠软,不说什么,娘子看不过去点你?两下,你?不但不知反省,反倒埋怨起来??还说是宫里?出来?的,这德行连我都瞧不上!”

一个模样伶俐的小奴,手里?抱着一盒鱼食,冲着阮鱼就是一个白眼。

“你?、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阮鱼指着他。

小奴哼了?一声:“你?一个小侍都赶在背后议论郎君,那我又?有什么不敢的?还不跟着某人,有样学样。”

“你?”阮鱼气的哆嗦。

“行了?,怎么就吵起来?了??消消气啊。”靳丝帮阮鱼顺气,并冲着小奴使了?一个快走?的眼色。

谁知小奴非但不领情,反而嗤笑一声:“靳小侍您也别装作一副好人在这里?收买人心,难道刚刚拱火的人不是你??话里?话外挤兑郎君的人不是你??充什么么大尾巴狼呐!”

“你?这是什么话!”靳丝被他骂的脸上一白,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你?这个奴才,怎么胡乱攀扯人,我不想看见?你?,你?快走?!”

小奴却抱着鱼食上前一步:“我要去池塘喂锦鲤,你?们当着我的路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这个没?规矩的计较。”靳丝的帕子都快被撕烂了?,却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