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山林的农民回归原籍,不知道让许大户损失了?多少。还?有你几次对?衙门里她和县丞的出?手整治,砍断她们在衙门里的关系网,许大户恨你恨得牙痒痒。”

“我当然知道她恨我,不过我并?不在乎。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弄死她,让她在我的手下伏法。”沈黛末满不在乎地?说:“许大户能够做出?这种刺杀的行为?,可见她已经黔驴技穷了?,她早晚都会?死在我的手上?,你不如早点弃暗投明。”

“投明?”师苍静仰着头苦笑,那抹纤细的长颈如天?鹅般,美丽又脆弱,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沈黛末松开了?手,看着不停喘息的师苍静,说道:“你可以?做我的污点证人。许大户这么多年以?虎患做掩护涉及不少人命,你应该知道吧,你出?庭作证,既能帮百姓除掉一个祸患,还?能让解决掉一个长期欺压你的人,一举两得不是?吗?”

师苍静偏头看着她笑:“解决掉一个许大户,还?会?有张大户接管金玉瓯,我这个贱籍艺伎依然是?被迫卖笑的命,为?什么要管那些百姓的死活。”

“也对?。”沈黛末想了?想,说道:“至少你在金玉瓯里挣得可比普通百姓多多了?”

她嘲弄的语气,引得师苍静心中一阵作呕,他紧皱眉头厉声道:“你在讽刺我吗?我卖艺不卖身,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而已,你现在年轻美貌可以?有只卖艺的资本,等?你过了?30岁年老色衰呢?你还?不是?只能沦为?卖身的伎,你最瞧不起?的伎!”沈黛末讥声道:“你和他们明明一样,待在一个笼子里,竟然还?瞧不起?他们,真有趣。”

“你闭嘴!你懂什么!”师苍静的脸因为?愤怒涨的通红:“我从6岁跟我爹一起?被人牙子拐卖到这个地?方,无数个日夜毒打,被迫学那些我不愿意学的下贱的谄媚的技巧,不是?为?了?让我有一天?变得更他们一样!我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他的脸上?浮现一种诡异的骄傲:“没错,我是?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可我现在年轻,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拜倒在我的裙下吗?她们嫌弃家里的男人又老又丑,倾慕我的风采......你不也是?吗?装得清高,其实早就腻烦了?家中糟糠了?吧。”

“糟糠?”沈黛末忍不住笑出?声,表情有点小骄傲:“你真该见见我家的‘糟糠’。”

师苍静沉默地?盯着沈黛末仿佛在炫耀珍宝的表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黛末咳了?声,问道:“既然有人愿意娶你做正?室,你为?什么不去呢?是?因为?不愿意吗?”

师苍静瞪着她:“没错,我瞧不起?她们,她们太穷了?。”

沈黛末双手环抱于胸前:“是?你嫌她们太穷,还?是?你见过太多这种所谓救风尘的戏码了??一个穷人会?来一掷千金的金玉瓯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抱着欺骗你们这种小倌馆里对?爱情抱着幻想的男人的目的?”

“不是?。”师苍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羞恼。

沈黛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娶一个伎子,虽然名声难听了?一点,但是?伎子挣钱多啊,要是?能取上?一个花魁名伎,你的私房钱就都成了?她的,她还?可以?随时用你的过去刺激你,贬低你,羞辱你、折磨你。”

“别?说了?。”师苍静的嘴唇开始颤抖。

“就算有一天?她花光了?你的钱,抛弃了?你,也不会?有人指责她,反而还?会?觉得她迷途知返。”

“别?说了?。”师苍静不停的往后退,可身后就是?阴暗潮湿的墙壁,他单薄纤弱的背几乎贴在上?面,像一颗腐败的枯木开出?了?最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