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脸色变了变:“大家都知道我们今天要进?山灭虎,他挑这?个时间送东西上门,一定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黛末的手微微握紧,松开他的腰:“我这?就?找他去。”
“不许去。”冷山雁遒劲修长的双腿圈住她欲离开的双脚,双手也箍住她的腰,仿佛一条蛇缠绕着她。
冷山雁说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样子,可刚才那?一声‘不许去’,却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感。
如此明显的情绪外泄,好像生怕她真的走了一样,顾不得?礼节,手脚并用地缠住了她的身体,勒地她喘不过气。
沈黛末低头?看向?他。
冷山雁也自觉失态,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但箍在?她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并且默默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腰腹间。
“不许去、不许去、”他的脸埋在?她的腰间,钝闷低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书信上说,您和莲花相公一起品诗鉴词,你们是知己,那?我是什么?”
冷山雁的语气里是欲盖弥彰的委屈。
沈黛末一时语塞。
所谓知己,就?是灵魂伴侣,如果师苍静和她是灵魂伴侣的关系,那?么作为原配夫郎的冷山雁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肉--体关系吗?
怪不得?阿邬说,冷山雁一看书信,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不光是打脸,还被师苍静狠狠拉踩了一通,是个人都会生气。
“那?都是师苍静胡说的,我跟他才不是知己,我们就?是聊了两句的陌生人,我们才是一体的。”沈黛末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间,不动声色地轻抚着,像在?撸一只?炸了毛的猫。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安抚的意味:“这?次是我错了,不该跟他扯上关系。但我发誓我与他真的没有任何染指。”
她举手发誓。
冷山雁仰起脸望向?她,单薄狭长的眼尾有些?湿润:“以后还见他吗”
沈黛末笑着拥住他,保证道:“不见了,绝对不见了。”
冷山雁微蹙的眉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冷艳瑰丽的眉眼仿佛冰瓷上细细描摹的工笔画,连生闷气的样子都美艳不可方物。
“今天如果不是阿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生气了。”沈黛末指尖挑起冷山雁的脸。
冷山雁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轻颤。
刚收到师苍静的书信时,他确实很生气,几乎失去了理智,满脑子想着如何整治这?个敢勾引他妻主的男人。可一想到沈黛末还在?山里猎虎,危险重重,他就?忍下了这?股怒气。
等到猎虎成?功消息传回来,冷山雁又沉浸在?沈黛末平安的喜讯中?。
进?山灭虎是一件有利她仕途,又有利整个寒山县百姓的大事,在?这?种好光景下,他更不想闹出这?种事来煞风景,那?股怒火就?只?能憋着,一忍再忍。
“我只?是觉得?,这?种小事不应该惹得?大家不开心。”冷山雁低声说着,顺势拉过沈黛末的手,替她涂抹伤药,
“这?可不是小事。”沈黛末弯下腰来,在?他的眉眼边落下一吻,轻笑道:“都气成?这?样了,如果我不说,这?件事是不是永远都会扎在?你的心上?默默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