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懂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马车内,沈黛末端着剥好的山荷叶,沾了点蜂蜜递给冷山雁:“郎君你尝尝,味道还不错。”

冷山雁笑着接过,咬了一口。

沈黛末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惯吗?”

冷山雁的眉头轻轻蹙着,漂亮的眼睛都被酸得眯了起来,山荷叶入口滋味酸涩得堪比未成熟的青杏子,但很快就被浓稠甜蜜的蜜浆包裹,酸味淡去,慢慢地竟也能?适应了:“还不错。”

沈黛末笑道:“我刚开始吃的时?候也吃不惯,结果越吃越上瘾,这东西长在山里就像普通的草,也亏了阿邬,不然都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能?吃。”

“阿邬在乡下长大,山里东奔西跑认识的东西也比我们多?一些?。”冷山雁垂首淡笑,指尖再次拿起一截山荷叶送到?了沈黛末嘴边。

沈黛末张口咬下,无?比自然的靠在冷山雁的身上,就像靠着用天鹅绒制作而成的柔软抱枕,冷山雁也自然而然的环着她的腰,让她靠得舒服些?,熟稔的动作仿佛已经成亲很久的老夫老妻。

吃腻了山荷叶,沈黛末拿起那?本鬼故事,冷山雁也靠在她的肩膀上,陪着她一起看。

在这个以儒学为正统的世界,鬼故事算是不入流的杂书,而且虽然鬼故事,但内容也多?半是美貌男鬼、男妖精与多?情学子之间的爱情故事,因?此许多?人对?此嗤之以鼻,所以便是上一世,冷山雁也从未涉猎。

如今冷不丁接触这种光怪陆离的小故事,倒也觉得新奇,深入地读了下去。

沈黛末看书的速度很快,堪称一目十行,但每次她都会刻意放慢翻页的速度,指尖捻起书页角示意一下,等到?靠在她肩膀上的冷山雁轻轻点头,她才?继续翻阅。

时?光飞快,沈黛末没一会儿看得累了,准备午睡一会儿。

朦胧的睡意间,她感到?有一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等她醒来时?,她正枕在冷山雁的腿上,身上披着一件晴山色大袖衫,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原本只?打算午睡一个小时?,没想到?直接睡到?了晚上,沈黛末撑着坐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马山就要到?驿站了,把外衣穿上,山间夜里冷,小心着凉。”冷山雁理了理晴山色大袖衫上的褶皱说。

沈黛末揉着惺忪的睡眼,张开双臂,晴山色大袖衫就套了上来。

“怎么不叫醒我?”她问。

冷山雁低头,为她系着带子说道:“看您睡得正香,就没叫醒您。”

沈黛末失笑道:“今天晚上我可能?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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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雁勾着衣带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暗淡的眼底透露出琢磨不透的淡笑。

没一会儿,查芝勒马停下:“娘子,郎君,驿站到?了,请下车吧。”

沈黛末点了点头:“知道了。”

冷山雁拿出帷帽戴上,在沈黛末的搀扶下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