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对上他因为过分专注而显得凌厉深刻的墨绿眼眸,慢慢道:“我们一起在婚礼上吃过,我当然记得。”
话音落下,温辞书看到他俯首靠近,鼻尖似乎都要触及到自己的,呼吸在刹那间交融在一起。
薄听渊那充满野性的浓眉、浓烈如绿荫的眼眸,无不让温辞书感受到一种突如其来的侵略感。
此时的温辞书,口干舌燥地想拿起水杯,咣咣喝上三大杯。
薄听渊捧住他的脸侧,拇指那么恰好地搭在软嫩饱满的耳垂上,严丝合缝得像是造物主特意为彼此量身定制。
【还记得什么?】
温辞书在两人呼吸暧昧地交融间,在他强烈个人特质的气息中,想起了非常多不合时宜的画面
――却不是婚礼当天,而是蜜月的酒店。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去想那些。
他只能克制地用力闭上眼帘,轻颤的羽睫泄露了些许慌乱。
“叮”的一声。
温辞书骤然惊醒,用力推他。
“烤好了。”
他绕过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身体,嘟囔道,“第一回 烤,也不知道怎么样。”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隔热手套,去取烤盘。
与此同时,薄听渊的视线角落里出现一只趴在落地窗玻璃外的大“壁虎”。
岛台正对的落地窗上,薄一鸣正手脚并用地疯狂挥手。
当看到大爸爸转过来时,他欣喜地蹦起来,口中大喊:“大爸爸!快给我开门呀!”
家里的每一处门、窗,隔音效果都很好。
薄一鸣的呼唤并没有传回室内,至少正顾着烤盘的温辞书完全没听见。
薄听渊快速将岛台上的架子拿到对面的料理台上,“放这里。”
温辞书就顺势将烤盘放上去。
如此一来,他们俩都背对着落地窗。
只能看到两个爸爸背影的薄一鸣:?
不应该啊?
大爸爸不是看到自己了?
烤盘上。
一个一个饱满又松软的金黄玛德琳,散发着黄油的浓郁香气,还夹杂着一丝柠檬的清新酸甜。
温辞书认真地用小叉子翻过一个玛德琳。
反面的纹理格外清晰,边缘略带焦黄,正如一个可爱的小贝壳。
作为亲手制作的人,他表达了不可思议:“这么成功?”
薄听渊抬手取走叉子上的玛德琳,第一枚。
温辞书赶忙按住他的手腕,幼稚地道:“我自己做的啊,第一个当然是我自己吃。”
薄听渊便将小小的玛德琳递到他唇边。
温辞书不是很确定地先嗅了嗅,再咬住一丁点边缘,舌尖化开确定没有奇怪的感觉后,又咬一小口。
在他用心品尝时,看到薄听渊将半枚玛德琳送进口中。
温辞书望着他,被隐藏在记忆深处,像是黑白画一样的场景,一点点鲜活起来。
那一天,在他们的婚礼上。
温辞书指着多款不同口味的玛德琳,悄悄问薄听渊,哪个最好吃。
薄听渊当时取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当时,也是像今天这样,他咬小半块,剩下的薄听渊吃了。
那个“最好吃”的口味,从那一刻开始深深地植根在温辞书的心里。
――柠檬玛德琳。
所以,他记得,薄听渊也记得。
温辞书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腕处,偏过脸,望着他总是冷淡又深刻的绿眸,难得用法语询问:【你现在,还喜欢这个味道吗?】
他一般情况很少说法语。
就像是薄听渊的中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