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检抓着严?汌的手还是没有放松,冷着脸说:“不要。”
严?汌另一只手从他的手腕里抽出来,缓慢地解开李检裤腰上的腰带,慢条斯理地说:“你看,这里占了二百亩地,绿植覆盖面积快一半,还有一个深三米的中心湖,你想被埋在哪里?”
严?汌看着他逐渐丧失血色的脸颊,笑了笑。
没有离开,反而逼近他,一边说着:“你要是每个地方都喜欢,也可以。你的头扔进湖里,腿埋在前山,胳膊留在后面,心脏剖出来,泡进福尔马林里,摆在我的书房。”
他一边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李检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从下巴,游到嘴唇,目光跟着垂下去,拇指用力地揉捏了下有些肉感的下唇,指尖点上他鼻尖的黑痣,剐蹭了两下,顺着挺翘的鼻尖按在李检薄又白的眼皮上。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李检看过很多凶案现场的照片,也和很多杀人犯对簿公堂,但都没有一个人像严?汌这样,让他害怕。
他握着严?汌的手臂轻微地颤抖起来,害怕之外,更多的是心寒。
李检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因为害怕而急促的喘息漏出来分毫。
“你刚才看到了,我书房的花瓶前几天打碎了,还没来得及摆新的上去,把你的心摆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李检本能地把眼睛闭起来。感觉到他冰冷的手在自己的眼皮上停留了很久,严?汌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这一方案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