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冷的表情不同,严怀山的吻来得异常火热。
他半耷下毫无波动的眼睛,不轻不重地盯着严在溪。
严怀山迥劲有力的手按着滑雪服干硬的布料,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从腰肢摸了下去,掐在严在溪结实的臀肉上。
严在溪忐忑地意识到什么,在他哥把手放在连体的滑雪服中腰的拉链上时,挣扎着推拒起来。
严怀山往后撤了些,在离严在溪一厘米的距离,不容置喙地问:“躲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注意到因为过近的距离,严在溪为了看他而居中的斗鸡眼,轻声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容很短暂,微不可查,若非是面对面的超近距离,恐怕严在溪也不会察觉。
严怀山的脸遗传了许多母亲妖艳的美。
其实他更适合笑,并非刻意伪装出的假笑,而是从眼角一同上翘的真实的笑。
不过严在溪很少能看到他哥笑,严怀山肩上的担子太重,他前半生受到了与其余兄弟姐妹截然不同的严苛教育也让他很难再去表现真实的自我。
严在溪在昙花一现的笑容中沉迷,他像是被画皮里的狐妖、西游里的白骨精摄去心魂,被圈在哥哥怀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脸上露出痴痴呆呆的笑,抬手轻轻在严怀山已经夹起许多细纹的眼睛上轻轻摸着。
薄白的眼睑、深凹的眼窝、精致的眉骨、一直顺着纹路,描摹到平直的眼尾。
严怀山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上并无多少变化,如一沉稳地看着他。
“哥,”严在溪像条看到主人开心,就会摇尾巴扑上去的犬,他看到他哥开心,嘿嘿笑着圈住严怀山的腰,微微仰起头,用嘴唇在他哥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你长得真好看。”
严怀山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或任何乐观的情绪,他放在严在溪腰上拉链的手继续动着,但却说:“哥已经老了。”
他的头发都是刚染过的黑发。
“瞎讲!我哥一点都不老!”严在溪笑道。
他腰上的拉链被严怀山拉开,露出黑色内裤的边缘,严怀山的手在他后腰凹陷下去的腰窝上短暂停了一秒,沿着臀肉挺翘的曲线穿入薄薄的内裤布料,深入而下。
严在溪感觉到有两根粗糙的手指揉开后穴的褶皱,他轻蹙着眉,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一把拎起严怀山的前襟,拽着他下来。
严怀山没有反抗,但沉似海的目光注视着他,没有吻下去的打算。
后臀里埋着的指尖缓慢又强势地插入柔软翕合的穴口,勾起边缘艳红的肠肉时而拉出,时而又随着手指的插入被塞回火热的甬道。
兄弟俩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蹭着彼此柔软的肉,两双稍有相似的眼睛在升温的低喘中注视着彼此。
森冷的空气中,严在溪在严怀山海一样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不断勾动着腥红的舌尖,劲瘦的腰肢因为逐渐深入肠肉的手指缓缓挺弄,严在溪的表情在干涩的甬道被粗热的手指刺开时微微狰狞,倒影在那双沉蓝的瞳孔中,像溺了海。
严怀山强势地握紧他的腰,插入后穴的手指用力地揉按肉壁上柔软的红肉。
严在溪细细喘息着,一只手抚上哥哥因他而加速鼓动的心脏,柔软修长的手指蛇游似的移了下去,隔了裤子,在严怀山下腹明显隆起的硬物上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