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溪发来了一张他大笑着凑在熟睡的李赢旁边比耶的照片。
飞机上空气并不流通,李赢的肉脸睡得红扑扑的,完完全全陷在宽大的皮质褐色座椅中,显得愈发白嫩,反倒是一旁露出两颗虎牙的严在溪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一角还有半张叠着重影的严怀山神情淡漠的脸。
消息确实如严?汌所说的“刚才”,3分钟前才发来的。
李检抿平了嘴唇,用生平最大的好脾气,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骂严?汌有病,但他不能骂严在溪有病。虽然严?汌绝对不会在意他是否骂自己的父亲有病,但李检自己要遵守一下正常人类世界的基本礼仪。
李检呼了口气,问他:“那我们还去金桂枋吗?”
“不去了,”严?汌回了把方向盘,毫无预料地跟他说:“我们也去滑雪吧。”
等李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飞往北境城市吉森的航班。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十点,严?汌说严在溪在酒店闲得发慌,要来接机。
李检闲闲瞥了他一眼,有点心累地问:“那猪猪呢?”